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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找媳妇的问题,小要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哥哥都三十大几了,媳妇还没有着落。我们这里的地面还是不错的,只要不淹滩,每年打的粮食都够吃,还会有结余。就是遇到旱涝的年景,就很难说了。总而言之,我们村仗着土地宽广,找媳妇相对好些,周围十里八村的,比我们村的条件再好的也不多。特别是县南,他们的耕地沙土居多,粮食产量低。我们的土地就不同了,那是黄河从黄土高原搬运回来的黏土,种啥成啥,直到现在还是这种属性。现在条件更好,都是自动喷灌,那庄稼,生长茂盛,一片郁郁葱葱,不见一片黄叶。小要家的基本条件和我们都差不多,就是他们家人注重嘴不吃亏,这一点似乎是个薄弱环节。他哥哥那年还是找了个平顶山的媳妇,那女的跟他哥之前已经结过婚了,还有孩子。后来,原来那个男的找来了,还是个斑秃,先找到派出所,控告他哥拐卖人口。这是胡扯,男女双方两相情愿,不存在强迫,派出所来了也没有用。农村比较落后,结婚的时候,有不少人都不办结婚证。结果,双方都失去了约束力,女方一跑,这个婚姻就算结束了。再来找人,人藏起来。那天平顶山的男人来找,还出了点儿小状况,我们门口以一个媳妇叫胭脂,说话很随便,派出所长询问人到哪里去了,胭脂在一旁插话说:
“跟谁过不是过呀,找啥咧找?又不是拐卖人口,政府也不能不讲理吧?”
冯所长笑着说:“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人家的老婆让拐走了,人家咋办呢?你去跟他过呀?”这话说得就没水平了。
胭脂同志一听就恼个鳖孙了,她是换亲,婚姻也不如意,正没窟窿繁蛆呢,巧碰见个卖藕的,当场就给冯所长弄了个下不来台。她撵着冯所长骂起来:“你咋不叫你妹妹跟他过呀,你咋不叫你姐姐跟他过呀?你咋不叫妈........”越骂越难听,还吐了冯所长一脸唾沫。
冯所长自知理亏,开上三轮摩托车跑了。从那以后,平顶山那个男的就再也没有来要过媳妇,这个女的就一直跟着小要他哥过日子,生儿育女,直到最近患病去世。
我哥哥十三四的时候就定了个娃娃亲,女方是本村姑娘黄二妞,和哥哥同岁。这门亲事比小要他哥哥的婚事省事多了,黄二妞她父亲也是大队干部,是村里的治安主任。黄大伯和我父亲经常在一起喝酒,都是酒场上的朋友,我猜想这件事可能是是有一天喝得劲了,经人一说,这就成了。在乡下,有人愿意跟你家定娃娃亲,一定是大人关系很好,再一个是看中你家孩子将来会有出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双方的条件都不错,也算是门当户对吧。要说条件,我们两家都不相上下,孩子多,年龄又小,每年都交缺粮钱。不算富裕家庭。好的一点就是,父亲都在干部班里走动,有些体面。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和哥哥的小对象是一个班,他们那时候还没有定亲,她比我大四岁,挎着个大书包,个子比我们高一头,走路目不斜视的,我们都在她身后指指点点,好像是笑话她那么大了还上一年级。她不理我们,挺着笔直的身体只顾走路。我们都有些怕她。有一天,我们突然不见了黄二妞,老师说,黄二妞烧住脚了。从那以后,她就不上学了。我和哥哥到王庄跟学武术,从来就不曾提到过找老婆的事,因为我哥哥已经有了对象了。我们就老老实实地跟着王老师学武艺,听王老师讲他在开封国术馆习武竞技,讲他在黄埔军校鲁干班上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