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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依然有给品芳姑姑换寿衣和触摸到尸体的触感,鲜艳的寿衣颜色时不时在她脑袋浮现,还有姑姑的表情。她并没多恐惧,而是处在一种多日未有的平静中。
束虹给她的被褥换上新的床单被罩,一边换一边说:“幸好在雨前,我把该洗的都洗了,你闻闻还有香味呢。”
换好床单被罩,束虹说给她炒馒花,她在一边围观,炒馒花是把馒头切成正方形的丁,一定是冷馒头,然后打两个鸡蛋,把蛋液里放上花椒粉和盐,然后让馒丁均匀的被蛋液包裹,再然后热油把葱炸香,最后把馒头丁倒进油锅炒,炒到焦黄为止,吃的时候,一般搭配凉拌黄瓜或者凉拌野菜,这个套餐是村里人常吃的东西。
杨柏桐和束虹在厨房,一人吃着一碗馒花,黄瓜咬在嘴里脆脆的响。
束虹突然问她:“你应该谈男朋友了吧?”
杨柏桐一边吃一边说:“分了。”
束虹问她为什么分手,她平静的回答:“就是两个人走着走着,发现走不到一起,我们在一起了十一年,十一年除了我出差几乎每天都见,我都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没有爱情,这一两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跟我提想去成都,但我事业正处在上升期,我也不想离开江海,所以就散了。”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但好像这么说也能说通,她不知道自己如果没有得脑癌,会不会和黎望分手,分手后她会过一个怎样全新的人生,她也没机会去想,命运不由分说的把她推向另一条路。
杨柏通继续道:“我很感谢我的前男友,真的,他在我人生中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他能幸福。”说到这,心里突然发起酸,又在心里假设起来,如果自己没有得病,以此刻的心境,会不会跟着他去成都,过那种慢悠悠的日子,她想或许会吧,如果没有得病,不会这么早得死,她会跟着黎望去成都,可如果不得病,她也不会想通要跟他去。
她也问束虹,看她有没有男朋友。
束虹说:“我在大学时谈过一个,毕业后就分手了,‘毕业分手’真的是魔咒,相爱时感觉情比金坚,但却经不起考验,在遇到重要选择时,我们的利己主义就出来作祟,谁都希望对方为自己牺牲,我看爱情就是世界最自私的情感,它有着摧毁人心智的力量,也能因爱生恨,我和我前男友因为彼此对未来规划的不一致分手,当时真是彼此恨透了对方,觉得对方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估计他也是这么想。后来我就再没谈过,第一是工作真的很忙,第二我害怕和别人发生冲突,我总是把我包裹的严严实实,加上做新闻经常要实事求是,我眼里变得揉不得一点沙子,后来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有时候挺狂躁的,会看不惯很多东西,甚至看不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