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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得了”说着，殷晓歌似乎想要做出什么行为来，不过，讲台上的女老师打断了她。
“我来吧，你会把时间线弄得乱七八糟的。”身着白色空袍的女老师轻轻捏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今天下午14：00～14：05的全部记忆”一行白字，随后，用黑板擦迅疾地把它擦的一干二净。
“遗忘”，康聂七立刻明白了这两个动作的含义，就在他心领神会的同一刻，脑海里的许多记忆就像是水被抽走了一般，打着旋儿消失地无影无踪。
“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我诗退，本来是学校的新心理老师，因为大学学过一点历史所以被抽过来当你们这节课的代课老师。”讲台上，女老师重新捏起粉笔，写下“诗退”二子，若无其事地打开PPT，开始讲课。
“请大家翻到第15课：《北极战争》。”
她背过身，面向黑板，打开PPT时，坐在康聂七前面的康聂陆拿出了一本本子，那是英语课给每个学生发的听写本，上面缠了一圈用于防止纸散开的黑尼龙绳。
康聂陆从笔盒里面掏出一个“V”字形的小纸团，搭在尼龙绳上，狠命地向后一拉，趁着诗退在黑板上写字，瞄准了杨暮吟。
“1895年7月，卡隆蒂亚指使西朔连德露出兵进犯东朔连德露边界，意图重新划分北极势力范围。西拉斯决定支援东朔，北极战争爆发。”
诗退终于弄好了PPT，她念起了教案，就在她会过头去的一瞬间，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教室中划过，那是康聂陆的纸团，它打在了殷晓歌的头发上。
“你在干什么？”康聂七拍了拍他前面的康聂陆。
“最后玩一把，呵。”康聂陆已经准备好第二枚纸团子，搭在尼龙绳上：“没有别的办法了，总该赢过杨暮吟一回吧？死前，也得最后狂欢一会。”
康聂七想起了阻止康聂陆跳海离世的任务，他意识到康聂陆的心理状况此时必然不对劲，劝道：“哥，别这样，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第二枚纸团飞过去，打中了杨暮吟旁边的地板。“我知道，我知道，爸也是为我好。不过，我，我对不起你们，说实话……”康聂陆勉勉强强挤出点苦笑来应付着康聂七。
“由于北极地区无线通讯环境特殊，会受到大量射电噪干扰，不利于指挥部与前线的通讯。在战争初期，卡隆蒂亚决定将军事指挥权下放至营级，故而取得了较大的战争优势。”诗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只是自顾自地讲着课。
柯西来似乎是受到了一点点激励，不到半分钟，他把一张一个字都没有的白纸肢解，捏出一个纸团来。拿出了自己的听写本，他的这发纸团偏离弹道，到了沈默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