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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用笔沙沙地写着什么，与此同时，康聂陆给康聂七递了三五个纸团。
“把杨暮吟打一顿真的什么都解决不了。”康聂七有点想把纸团递回去，但康聂陆强塞到他手里，并有点哀伤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想……想最后能赢杨暮吟那个混蛋一次！你就当是我要死了，最后的狂欢吧。”
“说实话，我觉得沈默肯定是喜欢我的，只是，只是都怪杨暮吟！都怪他害我表白失败，都怪他劫了我的情书，都怪他……”康聂陆絮絮叨叨地滔滔不绝，见康聂七好像没有几分认可，才停下。
杨暮吟打了几个手势之后，那些男生调整了战术，没有集中火力，而是一发纸团打出去之后，另一个人已装填好，接着另一发。如此循环往复，火力覆盖。
康聂七不得不跟着康聂陆与柯西来开始作战，纸团在教室里面飞来飞去，白影闪烁。
一发来自于沈默的纸团子突兀地插入了杨暮吟一方的火力循环，它精准地跨过半个教室，命中了康聂陆。
纸团里面是一封信，明显是沈默的笔迹：
康聂陆，你这个畜牲，我根本不喜欢你，从头到尾不喜欢你，没有哪怕是一秒钟对你这个变态有过好感。你能不能赶紧去死，最好今天晚上就去死！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坨恶心的东西，早点跳楼吧，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定，一定是杨暮吟写的！”康聂陆毕竟不是正业通，被女生骂了不会兴奋，只见他好像被抽干了一样，瞳孔失了焦距，剧烈颤抖着。
杨暮吟一方如雨打来的纸团，康聂陆没有躲避，任凭它们挨在自己身上。他好像有一种，差点要哭出来似的神情。
在下课前讲完了北极战争的影响与意义，诗退仿佛松了一口气。“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很高兴给大家代课。”同时，她再次把目光落在了康聂七身上，“正业通？”上辈子的名字从诗退口中被说出，康聂七说实话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康聂七心中的正业通只希望诗退弄死自己的时候，能踩自己一脚，那样他就人生无憾了。
下课铃响了，诗退立刻不紧不慢地走出教室门。同学们多半起身，只有康聂陆一个人坐在位置上，颤颤巍巍，瞳孔震动，“我，最后还是……输了……没有哪一次，我能赢过杨暮吟……”他不断地念叨着
“我本以为，这是死前的最后狂欢，可是，哈……我连最后的狂欢都没法享受，真是……真是……还是，还是都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