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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心积秋晨,晨积展游眺。
孤客伤逝湍,徒旅苦奔峭。
石浅水潺湲,日落山照曜。
荒林纷沃若,哀禽相叫啸。
遭物悼迁斥,存期得要妙。
既秉上皇心,岂屑末代诮。
目睹严子濑,想属任公钓。
谁谓古今殊,异代可同调。
“悼”,是“伤”的意思,伤庐陵王遭“迁斥”,说明刘义真只是遭到了“废谪,放逐”,而不是被杀死了。“存期得要妙”,“期,必也。”刘义真已经脱身而去,并没有死。这件事情十分巧妙,瞒过了世人的眼睛,而且这件事是经过皇上刘义隆同意的,“既秉上皇心”,说明刘义真是跟刘义隆做了交易,才得以假死脱身。
严子濑是一个坚决不愿意做官的人的典故。然后,谢康乐说这个名字让他联想到《庄子·外物篇》中有一个寓言:任国的一位公子做了一个大钓钩和大绳子,用五十头牛当作钓饵,到东海去钓鱼。钓了一年才钓得到一条极大的鱼。他把这鱼切开做成肉干,从淛河以北到苍梧以东的人都可以吃得很饱。徐羡之、傅亮、谢晦、谢灵运、檀道济、还有将来的刘义康都会被刘义隆一个一个钓起来。这是一场屠戮旧的刘裕时期的功勋集团核心人物的盛大宴席。而自己这样一个不去做官的人也还是逃不掉。
刘义康在信里告诉谢灵运和谢惠连,他已经预感到他们这些人谁都逃不掉了。“遭物悼迁斥,存期得要妙。既秉上皇心,岂屑末代诮。”刘义隆已经不再顾忌以后的史书如何书写这段历史,甚至后来刘义隆改写了历史,抹去了历史的真相。
刘义康说,当年的事情只有徐羡之、会稽公主和刘义真、刘义隆、刘义符知道。连傅亮和谢晦也不知道。他也是刚刚因为害怕刘义隆会杀他,所以去找了会稽公主,会稽公主告诉他的。
最后,刘义康说,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谢灵运去找到刘义符和刘义真,只要这俩个人还活着,那么刘义隆杀了徐羡之、傅亮和谢晦就是枉杀。手里面有这样俩个证明,他们这些人还有一线活着的希望。
最先看完信件的谢惠连,默默地过来参看谢灵运刚刚写好的诗。
第二个看完信的范晔第一个想法是,自已应该不要看这封信,他只是一个信使而已,为什么要将自己牵连进去呢?可是第二个想法是,自己的老婆和大姐都是谢家人,谢家真要是连根拔起了,自己也逃不掉。
何长瑜、区惠恭倒是没有什么可害怕的,谢家人就是神一样的人物,没有他们破不了的局。所以,区惠恭第一个起来倒酒喝,“兵来将敌,水来土堰,谢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杜德灵年纪最小,他兴奋地说:“怎么有种要上战场的感觉了。”
谢灵运说:“先去新安郡找一下庐陵王,我跟庐陵王熟悉一点。也许我可以请他出来。”
接着,他又挥笔写下一首诗:
《富春渚诗》
宵济渔浦潭,旦及富春郭。
定山缅云雾,赤亭无淹薄。
溯流触惊急,临圻阻参错。
亮乏伯昏分,险过吕梁壑。
洊至宜便习,兼山贵止托。
平生协幽期,沦踬困微弱。
久露干禄请,始果远游诺。
宿心渐申写,万事俱零落。
怀抱既昭旷,外物徒龙蠖。
《富春渚诗》说了他是去往新安郡调查刘义真死亡的真相,表示自己已经知道,此次去健康,皇上的目的是要将他困在京都当人质,“平生协幽期,沦踬困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