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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露干禄请”,指被征秘书监,再诏不起。请,征、诏之意。又有“他允诺了范泰要去健康任职,那就一定是要去的”。久露、又即为二次复出之意。
“始果远游诺”,指范泰致书敦奖方出。诺,应允。写他答应皇帝出去做官,但是不走近道,故意绕道新安,因此称为“远游”。
这样分析以后,他知道了皇上刘义隆在做一盘很大很大的杀害旧的刘裕时期的功勋集团的局,也明确知道了皇上再三请自己去当官这件事情,实际上是嘴上说说的,目的是为了困住自己。皇上的真实的“宿心”就是“处心积虑”已经渐渐显现了,象我们这些人都要被他一个一个击破死去,“宿心渐申写,万事俱零落。”。
但是,我打算远走高飞了,“怀抱既昭旷,外物徒龙蠖。”天高任鸟飞,你皇帝再也困不住我们了。
他将笔一挥,大声说:“此处不留君,自有留君处。行军打战,他刘义隆还真不是我谢家人的对手。”
在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了,“就干他一场!”
此时,岸上的荀雍也赶来参加今日的筵席了,一时大家寒暄,招呼,谢惠连叫的花楼里的十来位花娘也都来了。船灯燃上,笙歌妙舞,灯火通明。大家饮酒作诗,通宵达旦。
谢惠连志得意满地吟诵着自己刚刚作的诗:
《捣衣诗》:
衡纪无淹度。晷运倏如催。
白露滋园菊。秋风落庭槐。
肃肃莎鸡羽。烈烈寒螀啼。
夕阴结空幕。宵月皓中闺。
美人戒裳服。端饰相招携。
簪玉出北房,鸣金步南阶。
栏高砧响发。楹长杵声哀。
微芳起两袖。轻汗染双题。
纨素既已成。君子行未归。
裁用笥中刀。缝为万里衣。
盈箧自余手。幽缄俟君开。
腰带准畴昔。不知今是非。
何长瑜笑而不语。
区惠恭,摸着胡子,摇头晃脑还在细细品味。区惠恭是胡人,是颜师伯的干吏,相当于合同工,他只会写五言诗。
杜德灵已经在拍手叫绝。杜德灵,会稽郡吏,普通官员,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是在座中年龄最小的一位,时年17岁。
在座几位都是挚友,是刎颈之交。
杜德灵晃一晃手中的扇子,扇子上是谢惠连给他写的“雅”一字。
杜德灵的“雅”是灵动的,跳脱的,时不时就会忘记的那种,他最喜欢的其实还是跟谢惠连在校场上真刀真枪地过招。所以,谢惠连特意给他备了十把为他写的“雅”字的折扇,逼迫杜德灵每一个场合都只能拿这十把扇子中的其中一把出场。他现在已经在船中转圈子了,“哗”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他说:“妙啊,用词绮丽,风人第一,阿连,不愧是销金窟中的浪荡子啊!”
杜德灵抖着机灵,已经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谢惠连以前写的几首“捣衣诗”,嘴里哈哈哈地念着,笑说,“阿连,今日这首,可比前些日子写的那两首要妙上许多啊!”
他写好之后,就递给另外三个人传着看,“来来来,各位都来品鉴一下阿连的佳作。”
《陇西行》
谢惠连〔南北朝〕
未若蔽牛。
永保液瞒。
嗟我君子。
勖尔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