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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叶铭莫名的火大，声音都大了几分：
“那你穿这些？”
盯着，晨瑶缩着手，粉唇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直到叶铭以为她不去时，打算离开，才听见晨瑶弱气道：
“没有带衣服……”
这回答让他傻眼，话卡在喉咙上，最后汇聚成一字：
“啊？”
厚脸皮找李姑要了衣服，晨瑶全程红着脸。
被李姑一顿数落，叶铭被迫牵着晨瑶出门。
一路上，两人低头不说话，沉默一路。
李少钦跟后头，瘦小的身姿下，有种没人要的小孩，流浪的美感。
M市的游乐园很冷清，不大，却五脏俱全。
雪一年里，只有一个月会停下，这种情况下，开一个游乐园，似乎不是好选择。
光是清理道路的积雪，就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你好，几人？”售票处，大妈无聊刷着短视频，看见三人来，才抬起眼。
“三人。”叶铭扫码。
李少钦身高过线了，要付钱。
正要跨过收费站，后边传来呼喊：
“喂~等等我~~”
转身看去，正是苏颜可，跑着，宽大的围巾飘在风中。
她压着像糯米团的白色帽子，抵挡着跑动中的风。
等到了众人面前，小嘴急促呼着气，吐出一连串的寒霜。
“好巧？”叶铭乍舌。
“是啊，好巧呢。”苏颜可笑着，眯眼打量晨瑶。
她的手“扒”到叶铭手上了，她这个人有坏心思！
“你不是很忙吗？”叶铭打断她的思考。
“我请假了。”苏颜可笑得灿烂。
听她这么句，叶铭心情就不太美妙了。
假期，他没有假期！
“走吧。”
游乐园比想象中萧瑟，挡风厅里，穿着皮套的“雪人”坐着，望着寒风打着路灯。
没人孩童围绕周边，没有欢笑伴随，唯有一个人，一片雪，一把长椅。
看见四人路过，“雪人”摆着poss，让路过的两个女生微笑。
等人过去，“雪人”又坐在长椅上，思考人生。
“好冷清啊。”苏颜可有些感慨，眼角红润。
“这么大雪，人当然少了，许多项目都停止运行。”晨瑶望着冰雕，大雪给所有事物盖上被子，哄它们入睡。
“以前人蛮多的。”叶铭目光追忆。
身旁，李少钦目光疑惑，但眼底藏着一丝悲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蹲下身，叶铭问道：
“少钦，为什么你会想来这？”
他眼中藏着严肃，淡喜，以及悲伤。
如果李少钦回忆起来，那么他需要再次消除记忆，保持无知。
可叶铭复杂的，又希望往日的事物，能勾起回忆。
“不知道……”少钦摇头，把脸埋到厚重的绒衣里。
“那边还有运行的设备诶！”苏颜可惊喜，蹦跳着跑去。
“小屁孩……”嘀咕句，晨瑶第二个跟上，一路小跑。
叶铭：……
“走吧，少钦。”叶铭拉走努力回想的少钦。
靠经，就见晨瑶愣在一张长椅前。
那上边坐着个中年人，拿着一本青草与云的金边书。
他抬眼，对着晨瑶尊敬道：
“冕下。”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晨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