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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言过了,中日两国现在更应该以合作来应对意的挑战,一味搞窝里斗只会渔翁得利,对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为了大义牺牲些个人小利也是应该的。我还有:务在身,先向前辈告辞了。”李暮凌向他浅鞠了一躬,身准备走出中央办公室。“将军,”香川真思突然开口住了她,李暮凌身体一顿。
“后天您同我一同去接见迪厄多内先生吧。其他人我不太放心。”“好,后天我定赴约,绝不食言。”李暮凌举手比了个“OK”的姿势,随即加快脚步离开了香川良思的办公室,没有回头。
“哎——”香川真思看着李暮凌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他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个消息告诉她,而这条消息又事关迪厄多内先生的真实身份:
三天前,一封来自东京的密电发到了香川良思的办公桌上。与传统的密码加密式不同,这次的密电采取的是更为隐晦的文艺加密方法。密电通常会写一大堆亮无意义——用广东人的话来讲就是“无厘头”的话语,真正有效的信息往往只有一两句,而且还得通过话语中所隐藏的文学作品来得到其真正的意思以推测密电真正所想表达信息。因此如果不对文艺作品——尤其是东方文艺有深刻而广泛的了解的话是根本看不懂密电的。很显然,情报部门创造此加密方法的目的一定是用来提防咄咄逼人的德国,而不是国内那些彼此间不合的派阀们与西边的那位恐怖邻居。但是这次的密电……
“这次的密电未免有些太简洁了吧?”香川真思有些不太理解。只见一张偌大的A4纸上只写了一行字:“他喜欢在鄱阳湖畔吃脱脂乳。”这并不符合情报部门那伙人的行事作风,他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伪造的密电,但种种迹象又能证明这的确是从东京发来的……算了,还是先看看密电里究竟写了什么吧。前半句只要对中国地理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鄱阳湖在丰水期与枯水期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样子,意思是“哪怕是同一个事物在不同时期也会有完全相反的样子”;而后半句则暗示了《围嘴》这首古老而神秘的日本诗歌,意思是“事物常常表里不一,脱脂乳常常被冒充成奶油”。不管是哪一条线索都指向了一点:迪厄多内先生并不是一名化工商人,很有可能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阿勃维尔[1]的间谍,借经商之名行收集情报之事。这时,那张A4纸右下角一行小到不能再小的汉字吸引了香川真思的注意力。他拿起一旁的放大镜一看,是一段《易经》中的爻词:
“料是强人,不合世道。言语耿直,不重虚礼。为人正直,必有人应……”
看来迪厄多内先生的确不是一名商人,和我想的相差无几。”香川真思这么告诉自己。然而下一刻与之相关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便一个接着一个如同孩子从吸管里吹出的肥皂泡们般冒了出来。它们围绕在真思脑边旋着转、跳着舞,搅得他心烦意乱,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迪厄多内是一名什么样的间谍,为谁服务,此行真正目的,以及最重要的——这份密电真正的发送方是谁,和其意图为何。
李暮凌走出行政中心时,她的专车宛如一位忠实的侍者般早已静候多时。那是一辆纯黑的迈巴赫高级轿车,简约而不失优雅,没有任何繁芜的装饰,宛如黑夜中的一颗璀璨明珠。司机是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经验丰富的日本人,他的身影犹如沉稳的山岳,给人以无尽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