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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安全点开。当然，越快越好。”李暮凌的话语简洁而坚定，仿佛一道命令，又似一阵疾风。她径直走到车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拉开车门优雅地坐了进去。
“如您所愿，将军小姐。”司机微微点头，他的动作娴熟而利落，仿佛一位舞者。他轻轻摁下关闭车门的按钮，同时拿起身旁的水壶，如品尝佳酿般轻抿了一口水。在确认门完全关好后，他一脚踩下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路上，“最近はどですか（最近怎么样）？”李暮凌突然随口用日语问道。司机明显愣了一下，像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上司说日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用日语回答道：“まあ、大丈夫か（还，还好吧）。”
“おい大丈夫か?お前はもうダメだと思う（呵呵，还好？我看你简直不能再差了）。”她坐在车后，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说道，“当ててみよう、また奥さんに殴らわれたでしょう（让我猜猜，你又被你老婆打了吧）？”
司机没有再答话，只是抬着头开车。但透过前座的内后视镜，她清楚地看到司机双眼周围紫青遍布，犹如熊猫眼一般，鼻梁骨塌陷下去，仿佛被人一拳打扁，嘴角破了个两三公分长的口子，鲜血正微微向外流淌着。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被打得半死不活了。
“医者に診てもらいましたか（你去看医生了没有）？”李暮凌问他。“医者に診てもらった肋骨が折れ、左目の角膜が外れ、鼻骨が折れ、前歯が2本、顎が脱臼した。（看过医生了。肋骨断了几根，左眼眼角膜脱落，鼻梁骨断了，门牙掉了两颗，下颚脱臼）。”司机轻描淡写道，而李暮凌听罢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あらまあ、前回よりひどいですね（哦，天哪。比上次还严重啊）。”“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将军。”司机摆了摆手以示无恙，但眼尖的暮凌分明注意到，司机的小拇指少了半截。“このままじゃダメだよ。来週から仕事に行かなくていいから警察に行け（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不行啊。下周你先不用上班了，赶紧去报警吧）。”
“不用了将军，以后不用再被打了。因为……”司机欲言又止。“あなたは彼女を殺したの（你把她杀掉了）？”李暮凌面色有些震惊。司机不再答话，想必是默认了。过了半晌，李暮凌才缓缓开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我是管不着了，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把特战局牵扯进来，因为这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了的。我会让人打钱给你的家人，算是对你这五年来为我开车的一些补贴。辛苦了。”
“谢将军隆恩，小民永生难忘。”司机有些哽咽地谢道。随即两人都不再说话，汽车在一片沉默中继续向机场驶去。
注释：
［1］：阿勃维尔，正式名称为帝国保安部(德语：Sicherheitsdienst缩写：SD)是党卫队属下一个情报机关，其主要工作是找出并清除对纳粹党执政不利的敌人。与盖世太保关系密切，负责对外情报收集。1933年至1939年间，帝国保安部隶属安全警察，后来转隶帝国中央安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