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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好小伙子,可我们能做的只有勉强体面葬礼,家人悲伤时靠在肩头的一点慰藉。老警长常常夜深被噩梦惊醒,痛恨自己当时再朝小劳伯特头上补一枪该多好。逝者已长眠,生灵徒悲泣,恶魔嘲弄世。“虽然我很希望你遗忘这些,但是爱德蒙,你也知道……”我轻轻揽腰抱住莉亚格丝……又胖了……我嘀咕着,在空气更危险不妙之前,接上话头。小劳伯特被关进监狱,毫无悔意。他认为自己行为不过是在创造作品罢了,即使牢房里面对禁闭、酷刑,也不曾停下手里的画笔。难道他有悲惨的童年,不幸的过往经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劳伯特人生简直就是父母口中“别人家孩子”最好佐证。父亲是农场主,母亲是远近闻名的百老汇舞星,从小学习不是第一,也排在最前列。家庭和谐,一路平坦的小劳伯特无论继承农场,还是做别的,成就一番大事业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十二岁那年,小劳伯特最先制作艺术品是自己父母。“你不觉得美么?舞者皮肤细腻的肌理纹路,体力劳动者粗糙似稻草的触感多温暖,多让人着迷!”陈述犯罪经过时,他忘我陶醉其中,那真正的美的艺术。或许也是这一层丝纱,从没人怀疑过,以至不相信的人们求情,狂热粉丝寄来书信。最终用尽手段的监狱长,无奈将其送往精神病院。冰锥刺入额叶,将他的艺术永远定格。唯小劳伯特传说徘徊大地,于午夜故事中令人惊呼。“那,亲爱的爱德蒙,告诉我,他得到救赎了吗?他悔过自己的罪了么?”莉亚格丝猛然把我按在墙上,质问道。墙壁湿滑的触感,等等,这是新挖的?我垂下眼眸,银白发丝遮掩,苍白无力话语吐出:“我…我不知道,或许吧。”地上洼积的水潭,倒影中的我好似传说中的吸血鬼。而莉亚格丝意识到什么,缓缓收回手,继续前走。“对不起。”饱含歉意的愧疚低声传来。我挑逗似的挠挠他的掌心,这样小事无需在意呀。莉亚格丝狠狠捏了一下我手上软肉,在我倒吸一口凉气间歇,说道:“瞧,小劳伯特和我们的符尔莫斯先生多么酷似!如我之前所说,对他们可不能只停步于肉体上的拯救。”“而是从灵魂到人体,一次彻彻底底的受洗。”攥住我手力度又大了几分,“是啊,这正是我们一直以来所努力的,不是吗爱德蒙?额叶切除术,太蠢了,那简直是魔鬼的发明!”我不好评价,不过听说他们已经开始虚拟牢狱的试运行了。爱德蒙深以为然,二人还想聊更多,莉亚格丝停下脚步,“到了。”我无比怀疑自己精神是否出了问题,其实我和泰迪警官一样?谁能告诉我,几天前还是怪物一样的符尔莫斯先生,现在大腹便便,气度非凡的贵族亦是他的形象之一?而且他似乎完全不认识我了,专注于手里滴油的大鸡腿,面前洁白餐布还放着一盘顶级的鹅肝黑松露。看着符尔莫斯吃吃吃,我喉咙发紧,可怜巴巴看向莉亚格丝,祈求一个解释,否则我说不定真的就此发疯,成了精神病。“爱德蒙,人道主义关怀,它偶尔也不是坏东西,对吧?让符尔莫斯先生邋里邋遢地接受洗礼,那也太不体面了!”符尔莫斯有了反应,疯狂点头。……原来如此,我懂了。莉亚格丝准备工作尚要一会,打扰符尔莫斯先生雅兴,我可没那么无聊。受洗…是这样的?莉亚格丝没有准备圣水,端着一个手术用的白铁盘,在符尔莫斯先生后面比划着。看看,符尔莫斯还在吃,他有什么资格享受莉亚烹饪的美味!无名怒火心头燃烧,请他吃一粒花生米,我看就够可以了。想想莉亚格丝伟业之后,那宏伟图景,我剜了他一眼,来到莉亚旁边。呕!符尔莫斯后背完全剖开,森白脊椎与粉红色大脑微微蠕动,联想正面时他大吃特吃模样,我就止不住地发颤,想要吐点什么东西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不,我们是在帮助符尔莫斯先生啊!你…你,怎么可以用你那污浊的凡人思想,去诋毁这高尚事业!“爱德蒙,爱德蒙!”我回过神,莉亚格丝将白瓷盘放到我手心,“动手吧。”我无比复杂看着符尔莫斯,如果那一天我没去钓鱼,是否又会不一样……“不要犹豫了爱德蒙,送他一程,让符尔莫斯先生救赎、安息吧。”莉亚格丝低语充满魅惑的魔力。哈,莉亚格丝挺贴心的,竟还给符尔莫斯各个部位用标签做了区分么,让我看看就脑干好了!我夹起白瓷盘里那条小黑虫,狠狠怼进符尔莫斯大脑皮层。“错了…呜呜…我错了…放过我!艹你娘养的臭**,杀了我……”符尔莫斯于圣像下的忏悔。“哈哈哈哈,看到了吗,看啊,爱德蒙!”莉亚格丝的狂喜之引。世界在变得模糊,我好像又落入水中,一切的一切最后仍融汇成那一个字,蛊。(normalend)隐藏剧情结束那一刹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我甩飞设备。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叮铃哐当。”听声儿,家里大概一片狼藉了罢,别心疼损失了,不是时候,再……我又摔倒了,一米,就一米啊!我无助,我呐喊,然而现实中,那里能寻得一位叫莉亚格丝的绅士,将希波丁南公司的医药维生包郑重放到我手中,带我前往天堂呢?天黑了,蓝月下银湖无数星星点点的游鱼飞向星辰;血色的树木结满人脸,倒悬在黑色浪潮之上……那道光是?我似乎被抬上救护浮空车,遗憾的是什么也看不清,心脏刺痛的要命,大脑思维又无比清晰,究竟是怎样的神明降临到我身上,予我恩赐。我正坐在通往地狱的列车,那聒噪的黑影是乘务员?“你们两个蠢货……”“我说过了…计划……”“都别吵了…快,五毫升硫米拖钾…他要不行了……”多熟悉,多亲切,是唐泰斯吧,唉她肯定哭成了泪人,心都要碎成片片雪花了吧。不过,计划?冰凉的液体推进我的躯壳,经由血管游走全身,我彻底什么都不知道了……“很遗憾,我们尽力了。”医生下达了判决。啊,我死了?鸽灰色的天空,大雨如注。葬礼人不多,都撑着白伞,默默地将鲜花放到我碑前。真是奇妙的视觉体验,我就坐在墓碑上方,他们却对我视而不见。死后的世界竟如此丰富多彩。莉亚格丝?!我的瞳孔急剧收缩,那清隽的眉眼,犹如狂人的疯癫气质,可这怎么会……他抬起头,视线不落在迷蒙的水色,似乎看到了我,嘴角上扬:“尹炜厉。”我惊坐起,“艹艹艹!”嘴里不停咒骂,心脏不疼了,脑袋又开始举旗闹罢工了。等等,我现在在那里?这里完全不可能是医院。昏暗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肥硕的老鼠伶伶俐俐地从我身前跑过,漏水的天花板滴答滴答;潮湿的霉味加上盒饭残渣静置几个星期的发酵馊味,这是那个混蛋想出来的装修搭配!强忍着要把胃里酸水也要吐出来的翻涌,我明白了,适才我做了一个荒唐的梦,而这个地方呼之欲出—地下诊所。我被清道夫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