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段学雨、饶俊奕、揭锡诰、黄拓海、廖工韦、谢爱民坐到了一张桌上。
“别惦记着你那破合金弹头了,打牌就认认真真打牌好吧?”季季号打断了我的回忆。
“没有,没有。”我摆摆手。
上大学半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者事故)。只是我们不再作为这些事情的参与者,我也无法切身体会什么。
总而言之,大学和大学之间的差别有的时候比大学和小学之间都更大。天南海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限于篇幅,不多赘述。
江右是人口输出大省。因此每逢过年,这个南方小城就会倏忽一下热闹起来。
逼仄的奶茶店里人声鼎沸,我们一边打着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们好像好久都没搞什么活动了。”黄拓海突然说。
“拉倒,寒假难得见面,要整就整个大的。”我一拍桌子:“找个时间去隔壁县吃肯德基怎么样?”
“可以,我觉得有搞头。”俊奕附议。
“怎么去哦,坐班车去?”廖工韦问道。
“俊奕不是去年暑假就拿到驾照了吗,你开车载我们去。”我点上一根1916,看着俊奕。
俊奕说:“也不是不彳亍,再看。”
不多时,饶俊奕、揭锡诰、黄拓海、廖工韦还有我,就坐上了同一台车。俊奕开车,慢悠悠上了国道。
说来好笑,五个人开一台车往返两个钟头,就为了去隔壁县城吃个KFC。但大家心里似乎明白,此后的每年,要凑齐这些人的机会已经十分渺茫了。此情此景,“出来玩”最重要的已经不是“玩”,而是“出来”。
和他们在一起,我才有一种“我回来了”的感觉。事实上,我也终于明白过来我高中的“能人义士”和大学的“转专业小分队”是割裂开来的。
尽管我接人待物的方式从高中开始便没有改变,但我在大学从来没有交到过真心朋友,哪怕是全叔、冯熊这样的人。
我想是因为上大学后,大家都变“复杂”了——自己要做的事更多;考虑的问题更多;面临的困难也不一样......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如果把冯熊、全叔这样的人划到我的高中时代,那我一定能跟他们有过命的交情,我对他们来说应该也是一样。
再者,我自认为始终如一的自己也许早已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人最不懂自己。我可以看清刘诚心里的小九九,可以看穿周导说话做事的底层逻辑,但唯独看不透自己。所谓医者难自医,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你已不是当初的笑颜。”如果我在<期末不挂小分队>里问大家要不要去隔壁县城吃KFC,他们只会骂我有病——出校门口右转不到200米就有一家肯德基。
人生是一场注定孤独的旅程,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华。
“别搁那抽烟了,准备开车回去了。”季季号朝我挥挥手。
我踩灭烟头,坐上副驾,准备回家。
......
除去老段和俊奕一行人,我还见了几个别的朋友。老邓难得回来一趟,我跟他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我和他在江边散步,我打趣说起我在大学的种种见闻。
“嗐,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不服不行。”我拍了拍老邓的肩膀:“人要认命哝。”
“也别太悲观吧,老徐。”老邓散给我一根蓝芙蓉王:“刘诚那一票你不是做的很漂亮嘛!我想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