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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站长收拾医疗器械放进药箱,拿出票本开具发票,收取费用并告诉朱队长,这2天请王叔注意小苗猪的吃食情况,如有不吃食或发烧现象到兽医站找他。
当陈站长和学员们推着自行车与朱队长、王叔道别离开饲养场时,张正华靠近我,悄悄说了一句话:“徐晓明吐了。”
我朝跟在我车后面的徐晓明望了一眼,果然,这家伙的脸色不怎么样,有些灰,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闷头走着。
今天阉割小苗猪的血腥场面,我和很多学员都没见过。阉割小母猪时,心理、生理上好像并没有受到多大刺激,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反应。但在阉割第1头小公猪时,就听到有人从喉咙中发出了干呕声,连续4头小公猪的睾丸剥离手术,有人受不了,吐了。徐晓明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时,我因全神贯注于陈站长的手术,仔细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所以陈站长在结束第1头小公猪手术后,听见有学员的干呕声外,其他时间,对周围发生的事没有什么影像。
现在回头想一下当时的手术现场过程,朦胧的感觉逐渐清晰起来。在整个10头小苗猪的阉割过程中,小苗猪痛苦嚎叫声始终不绝。小苗猪阉割时,前几头手术顺利,手术刀退出切口,子宫物件跟着涌出。手术过程的熟练,特别是陈站长手中手术刀的“拧花”功作,这手绝活,这不是在给小苗猪做手术,这是拿手术刀在手中“玩”儿似的完成手术,给我们展示一种近乎于“艺术”的手艺,让我们观看者内心惊叹不已,感受到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当然,后2头小母猪手术有些麻烦,但也有惊无险。陈站长完美的阉割技术吸引着学员们的注意力,左右着学员们良好的情感体验,从而掩盖或者减少了小苗猪的痛苦叫声给观看者带来内心情感体验的负面刺激。因陈站长技术的熟练手法的快捷,一头小母猪整个手术过程的时间以“秒”计算,还没等小母猪惨叫几声,手术已结来,转瞬间,又给王叔丢到猪舍里了。呆头呆脑的小母猪可能还没有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此生已永远失去了当一位猪妈妈的资格了。阉割小公猪场景的重现。怎么说呢,虽然没有多少鲜血在你眼前出现,只是靠着双手、手术刀,不是切割而是撕剥连着睾丸的所有结缔组织。为了减少出血量,减少炎症的发生,撕剥的动作还不宜过猛过快。小公猪疼得那个嚎叫声让人听了感觉头皮发麻,撕扯睾丸血腥残忍的场面,任谁见了都不忍直视。
当时只是关注陈站长手术中的手法动作,其他声响场景竟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理、生理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现在大脑思维重现手术场景,胃部突然一阵痉挛,一阵恶心,瞬间就有了要吐的感觉。赶紧几个深呼吸,转身:“徐晓明,好一点儿了吗?还难受不?”
徐晓明抬起头:“现在还好,早晨吃的东西全吐光了,胃空了,反而不难受了。”
根据这几天的经验判断,徐晓明可能又要胡思乱想了,又要认为自己不是干兽医的料了,又要提出还是回生产队吧。头天抓猪,害怕、手抖,小苗猪掉落地下;昨天中暑;今天呕吐;明天还将发生什么?真的受不了。
“徐晓明,你吐出来,倒不难受了。我吐不出,一阵又一阵的难受从胃里泛上来,我只能深呼吸做着吞咽动作,不过现在感觉似乎好一点了。”我告诉徐晓明我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