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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明听见我跟他一样也要吐,他吐出来了,不难受了。我还吐不出来,我还不如他,受的痛苦更大。
他的神情为之一紧,热心肠、爱朋友的天性促使他赶紧两步走到我身前:“易一文,我来推自行车,你把手伸进喉咙里抠几下,就能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吐出来就没事了。”徐晓明反过来安慰我,指导我解困的方法。
我心中暗笑,这个徐晓明真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自己不舒服,还想着帮助别人。
徐晓明伸手来接自行车。我忙说:“还好,一阵难受已过去了,多做几次深呼吸,不要再想手术中的场景就没事了。”
你徐晓明才刚吐过,身体还软着,怎么能让你骑车带着我。再说了,兄弟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调节你的情绪,让你知道自己的表现还可以。似真似假地说我的胃也不舒服;让你明白你徐晓明不舒服,别人也在不舒服,不要自哀、自怨,认为自己怎么样样都不如别人,大家都差不多。
张正华在旁边听着我与徐晓明说的话,也凑上一句:“刚才我也差一点就吐了,硬憋了回去。”
张正华,好队友。心有灵犀,知道什么场合做什么事,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知道我们现在最需要给徐晓明建立自信心,知道徐晓明最需要听到的一句话:“大家都差不多,只是我吐了,你们没有吐罢了;而且,我吐光了,反而不难受了,你们吐不出,还在难受,现在我比你们厉害。”
在“明月塘”大堤上,徐晓明坐在车后座上因为大家都差不多,心情大好。“话匣子”响了:“刚开始看陈站长做小母猪阉割手术,感觉蛮有趣的,好玩。手术刀刚退出来,那个‘花花肠子’就像一朵桃花一样突然出现在小母猪腹部上,粉红色的惹人喜欢。只是第5头、第6头小苗猪不知是怎么回事,陈站长捣鼓了‘半天’才算完事。今后,我们做手术时,如果碰到了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徐晓明的问题也是我们的问题。我接过徐晓明的话茬说:“陈站长这么一个已有多年阉割经验的兽医,也花了一些时间,才把手术完成。如果手术刀把柄头一直划拉不出那个子宫物件,那怎么办?”说到这里我们都不响了。我弓腰猛踩了几脚踏板,让自行车跟上了大伙儿。但一会儿功夫,徐晓明就憋不住了,话题绕开小母猪手术中可能碰到的手术难点,而是转到小公猪的手术上。
“如果做手术时,让我选择给小公猪做手术还是小母猪做手术,我会选择小公猪。”徐晓明自问自答,
“易一文,你刚才也看到陈站长给小公猪做手术。听着、看着手术现场,但凡是个人,心理、生理上都会有些受不了,今天,我们三人,还有其他学员,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不舒服的反应,但这毕竟是做手术,多做几次或许身体的承受力就会提高。
“你看陈站长一把手术刀在手中玩得溜儿转,小公猪惨烈的嘶叫声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做手术,他还笑嘻嘻地与朱队长说着话。我想今后多看几次,再争取学做几次手术,也会慢慢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