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潘大哥问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一阵桌椅声响,课桌上已有人躺了上去,架起了二郎腿。“你捏的轻一点、你的手法捏反了方向”,学员们相互练习,彼此纠正错误手法。徐晓明也在各个课桌间穿行,当起了指导老师。
看着徐晓明的热心肠举动,我与张正华相视一笑:“张正华,我在屠宰场看到了让我有些意外的事。”
“你有没有发现,徐晓明在屠宰场,面对眼前的血腥场面:6头被宰杀的大肥猪,一头躺在案台上,5头被铁链子吊着;忽暗忽明雾气腾腾的空间里,弥漫的血腥味;陈站长坐在案台上演示手术刀切割、把肠子拽出又放入的盘肠法、手指伸入腹腔和缝合等动作。近一个小时的学习,他竟然啥事也没有,生理、心理上都没有出现不良反应。这家伙进步不小,还给我俩耍赖皮,主动要请我们吃阳春面,说不请就算这事过去了。”
“早晚要找个茬儿让他‘出出血’。”
“你看他现在课桌上爬上跳下的多活络。”
“你不说我倒没有在意,你这么一说,这家伙倒真的是不怕血腥场面了。赤脚兽医这碗饭他可能端得起来了。”
我和张正华也随意在教室中走动,大家相互按捏,学习掌握手法、体会手感。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手法手感练习应该是可以了。我走到潘大哥身旁,对他说:“手法、手感练习差不多了,我们要不要模拟练习一下阉割小母猪的按捏位置和进刀动作。”
潘大哥瞪大了眼问我:“易一文,你是说要大家练习阉割小母猪的按捏位置和手术刀进刀动作?”
“是的,就是模拟阉割手术。”
“怎么练习,没有小母猪,我们做着手势,摆弄一下动作的虚架子练习。”
我招呼着张正华:“把瓜拿过来。”
我到教室门边上拿起小矮凳,走到教室正中央四张课桌拼成的大桌,爬了上去。我在大课桌中央坐定,从张正华手中接过南瓜,放在我坐姿的身体前,瓜身的凹面向外,双脚前脚掌踩在瓜体两头,从随身挎包中摸出小纸包打开,将手术刀放在桌面上:“潘大哥,各位学员,我现在开始给小母猪做阉割手术。”
我有意识地停顿一下,让大家在大脑中追忆、思考一下陈站长昨天阉割小母猪的画面与我当前的姿势做比较。果不其然,没过几秒种时间就有学员说话了:“易一文,是这个样子的,你这个瓜还真像个小母猪。”
“我开始模拟做阉割手术了。”我提醒大家。
我左手大拇指在上,中指、食指在下,紧捏瓜的“腹部”凸面,右手从课桌上拿起手术刀,呈垂直状,刺向瓜体。鲜嫩的南瓜,只听轻微的“扑”的一声脆声,手术刀刀尖部分进入瓜体,我拔出手术刀,检视刀尖,刀尖上约有半公分刀体有湿痕,表明手术刀进入瓜体的深度。
“这个进刀深浅,不会伤到腹部的内脏器官。”突然,在人堆后面响起了陈站长的话说声。
我抬头一看,没错,站长就站在学员们的后面,观看我坐在大课桌上的“表现”。
“站长,我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我有些迟疑地询问站长。我这个问话有一石二鸟之意。
我是有些担心,弄个瓜来模拟,如果让陈站长骂一通:“开什么玩笑,弄个南瓜当小母猪来试刀,胡搞。”如果真的让站长这样骂一顿,我也只能认了。谁让我挖空心思地瞎捉摸如何能尽快掌握兽医这门医术呢。做什么事,总得有个七八不离十的谱吧,你这个南瓜与小母猪两者之间有何联系,有可比性吗,这事做得也实在太离谱了吧。陈站长是不是还会说:“易一文,你这2天的学习,态度是积极的,胆子也是够大的,但把南瓜当作小母猪练习阉割技术,恐怕痴迷得有些走火入魔了吧。”
站长也有可能肯定我土得掉渣的学习方法有效。会说:“易一文你这个学习方法,选用的模拟教具真是让我开眼了。好,实在是好,应该是有效果的。我这2天心里也一直在思考这一个问题,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我做手术示范,你们观察,那要到猴年马月你们才能上手做手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