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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说话了:“易一文,你学习的钻研劲头,前2天李医生就说过了,今天我算是眼见为实。也亏你想得出这一招,用南瓜代替小母猪来做模拟练习。我们在学校学习时,是用西瓜做进刀练习,但逼真度不及这个南瓜。用西瓜练习,只是练习进刀手感,用这个南瓜还练习了双脚踩住猪头、猪脚的感觉,实在是妙。这样我们阉割技术的学习难点就突破了,教学进度可加快了。应该奖励,易一文,今天中午公社食堂吃饭,我请客,当然只能一个荤菜一个素菜噢。上世纪六十年代,人们日常关心的首要事,就是能吃饱饭。吃好是其次。所以,顶头上司如想嘉奖属下,第一个选项就是请你吃一顿。”
站长认可了我的土办法,还要奖励吃饭。没等我对站长的鼓励表示感谢,并准备婉拒站长的美意时,旁边的徐晓明说话了:“站长,易一文这一套学习方法,是我、张正华三个人一起想出来的,你要请客吃饭,把我俩也带上。”
站长给徐晓明这么一搅合,倒真有些尴尬,一时语塞。上世纪六十年代,一个中专毕业生,40元左右工资,家属又在农村,养家糊口都属不易,当个站长,也不会多拿一分钱。今日站长说请我吃饭,也是一时高兴激动之举,对培训工作的推进,确实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感觉应该表扬这些学习努力的学员,才开口说要请我吃饭。
难道我真的好意思去吃站长请我的饭。站长不批评我胡思乱想,做些异想天开之事,还鼓励我继续努力学习已属大幸了。所以我对徐晓明这个不分场合、不知轻重、不计后果“趁火打劫”的举动大为不满。我从课桌上跳了下来,走到徐晓明面前,手指头戳到他额头上:“徐晓明,你安稳点儿好不好,谁说要吃站长的饭了,你瞎掺和什么呀。”
我转身对站长说:“站长,谢谢表扬,饭就不吃了,但站长既然说了要奖励,我倒有个大胆的请求,希望站长把他当作奖励政策给兑现了。”
“饭不吃,但有其他要求,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站长,今日下午有阉割任务吗?”
“我就是为今日下午双桥大队有窝苗猪要阉割,过来通知大家的。”
“站长,今日下午的阉割,在站长阉割第1头小母猪,再给我们讲解一下后,我希望站长批准我给第2头小母猪做阉割手术。”
站长也好,学员也好,听了我的请求,一时都不说话。
我想,站长是否是在考虑手术万一失败怎么办,这个失败的责任肯定是要站长来承担,因为我们是学员,不可能承担责任。不过,站长也应该会想到,这批学员早晚是要做手术的,今天易一文既然勇敢地表示愿意来试“笫一刀”,必须予以支持。
果然,站长同意我的请求。“好,我同意。你放心地做手术,有什么问题,我在旁边随时指点。”
“站长,我还有一个要求。”
“还有要求,你说。”
“徐晓明希望给小公猪做手术,站长也给他一次机会吧。”
“谁说我要给小公猪做手术,易一文你怎么自说自话代替我向站长提出请求。”徐晓明跳了起来,否认自己有给小公猪做手术的愿望。
张正华在旁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站长请易一文吃饭,你迫不及待要跟进蹭饭,现易一文给小母猪做手术,你也应跟进,蹭一个小公猪手术也不错。”
站长只知道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学习小组的,但这几天我们三人的互动情况他不了解,他更不可能知道我与张正华要联合治治徐晓明爱耍小聪明、出风头的一些不良习惯,同时也要在大众场合面前锤炼一下他的小心脏,懂得一个大男人应该有所作为有所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