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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当即要求我回大队,到八小队通知生产队长,明天上午到他队里做手术。我当时向站长提了一个问题,就是易一文刚才问我的问题。”
“我与站长坐在兽医站的门诊接待室里,我喝着站长茶缸里的茶叶水,口袋里的飞马牌香烟一颗又一颗敬着站长抽。”
喝着茶水,抽着香烟,站长的谈兴上来了。“从旭日大队回来,我立即到公社,找到王副社长,把生产队的领导因害怕仔猪受损,不愿配合公社兽医站培训工作做了汇报。王副社长听了我的汇报后,要我换位思考,理解生产队长们的担心。你们兽医站医生、学员做手术时,应该力争做到万无一失,保证生产队或社员们不受损失。至于生产队长们的思想工作由他去做,明天公社要召开夏季水稻中期管理工作会议,兽医站培训赤脚兽医工作一事在会上说一下。”
“我问站长,王副社长讲了什么话?让队长们愿意配合兽医站的培训工作。”
“站长告诉我:‘公社水稻中期管理工作会议结束后,站长他打电话给有交情的某大队的大队长,了解王副社长在会议上就公社兽医站培训赤脚兽医一事,向参加会议的大队长们提出了什么要求’。”
“王副社长对大队长们提出了什么要求?”急性子的学员,没容潘大哥喘一口气,追着潘大哥的话问。”
潘大哥也不说话,两只手做着在挎包里掏摸什么的样子,旁边已有抽烟的学员把点燃的香烟送到了潘大哥嘴边,潘大哥张口叼住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只见两股淡白色的烟气从鼻孔中徐徐喷出:“谢啦”。
潘大哥连连吸了两大口烟,当一支香烟剩半支后,终于开口接着前面的话题说了下去:“王副社长在会议上对如何配合公社兽医站培训工作提出了三点要求。”
“那三点要求?”徐晓明问。
“具体的一、二、三,我也说不清楚。但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各生产大队的领导回大队后,要召开生产小队领导会议,生产小队长回生产队后要召开社员大会,传达上级精神,明确各级领导和广大社员们要无条件地支持配合公社兽医站的培训工作,苗猪受损,按市场行情赔偿。要提高政治认识,培训赤脚兽医是各生产队、广大社员多养猪、广积肥、多产粮,支援国家建设的重要保障。我燕王公社清队工作已暂告一段落,但在思想上不能松,我们要警惕社会上恐怕还会有少数人,寻找一切机会兴风作浪,破坏社会安定,当然也包括赤脚兽医的培训工作。”
“当大队长召开各生产队领导会议,传达上级精神时,把王副社长有关培训赤脚兽医一事,上纲上线至家家户户养猪、广积肥、多产粮,支援国家建设的政治高度去贯彻落实时,你想,有那一个生产队长会与上级精神过不去,敢逆天行事,自找无趣。”
十几位学员听完了潘大哥有关夏季水稻中期管理工作会议上,王副社长专门就公社兽医站培训赤脚兽医一事提出的要求后,没了半点儿声响,连平时话多的徐晓明也沉默不语。
我想,站在我们学员立场上,听了王副社长对大队领导的要求,应该感到高兴,今后下生产队或社员家做阉割手术,即使手术有不顺利的时候也没了后顾之忧。但今天是赤脚兽医的我们十几个人,昨天还是一名生产队社员,面对王副社长三点要求,总感到生产队与社员似乎是有些有理说不清。在上级“精神”面前,没有了话语权,只能选择沉默或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