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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明眼眶中已有泪花在闪动,我俩的无言,让他明白了,凭他的一对“小手”,给小公猪做手术还能凑合,给小母猪做手术,难度是明摆着的,一双小手再怎么锻炼,手型太小,力量有限。
“徐晓明,别掉泪了,丧气。男子汉,一点儿小事就哭天抹泪的,我是组长,我向你保证,今后你在出诊过程中,先去了解看一下请求出诊手术那家仔猪是公是母,是公的,你就自个儿把手术做了;如果是母的,你绕到我队里叫上我,陪你去,我帮你做。如果碰巧我不在队里,就去找张正华。我俩随叫随到,张正华,你同意吗?”
“这还需要表态吗,我没问题。易一文在大队里,经常代表大队篮球队外出参加篮球比赛,晚上隔三差五排演文艺节目或外出演出。我没有什么事,今后即使真当上了赤脚兽医,除了外出就诊基本上都还是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徐晓明,你放心,我们三人是一个学习小组,相互帮助、相互支持是应该的。你聪明,反应快,是好事。不过,我也要说说你,你以为今天真的是站长让你在乡亲们面前露脸,我和易一文上午就知道站长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要教训你一下。”
徐晓明抹去了泪水:“站长对我客客气气的,我又没犯什么错,他没有理由让我在乡亲们面前出洋相的,不要瞎说。”
我接过话头:“今天上午某某手术失败时,你说过什么?”
“我说了真笨。”
“这话该是你说的吗?瞧你这张嘴。站长特意让这个学员做手术,是对那个学习态度较消极的学员提个醒,不能这样混日子,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也算是对他们的一个善意警告。”
“站长是老师,学员是学生,他们师生互动,你算老几,也去凑这个热闹。你当时说了‘真笨’两字,站长看你的那一眼,眼神的流转,表明站长非常厌恶你的插话和说话的内容。当站长让你做手术时,张正华就告诉我站长要锤炼一下你,你还蒙在鼓里,还自以会站长是在给你机会,在乡亲们面前长长脸。”
为了让徐晓明长点儿记性,懂点儿为人之道,我和张正华,我一句,他一句把站长让徐晓明做手术的前因后果都抖落了出来。
徐晓明还不相信我俩说的话,自言自语:“是我这张嘴惹的祸,招来了站长不动声色的当头棒喝?。”
“差不多吧,我是这样认为的。今后要管好你这张嘴,老朋友,家里人可能不计较,其他人就难说了。因说话不当招祸、招人厌,社会上这一类人生经历失败者,还不足以警示我们管住自己平时仅凭个人好恶就随意说话的习惯吗?”张正华告诫着徐晓明。
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张正华今天算是让我对他有了真正的了解。张正华平时不是嘴拙,而是早就悟出了言多易语失的道理。其实,我也早就体会到张正华平时话不多,但凡发言说话,总是点在要紧处。平时不开玩笑,不说废话,一个字就是一个唾沫星子,字字有份量,句句在理上。
我们三人把话说透亮了,徐晓明眼眶中的泪花也就没了,他说:“这个赤脚兽医我是做定了,爸妈给了我这双手,但却让我碰到了你俩,也算是有缘吧。你俩哥也好、弟也好,我们三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你俩都有能力做自己想而且能达成自己心愿的事,我的脑子还好使,但有时候可能好使过头了,其他就啥也不是了。还是前几天说过的话,组长老弟你有事只管招呼,张正华老哥你做事稳重,平时希望你多看我一眼。你俩说话再重,甚至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留,我也能接受,我虽是男儿身,但泪腺丰富,这是爹娘从小给惯出来的,一时半会地也改变不了,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说,我明白,你俩都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