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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们看着,听着站长与张老师两人的“嘴仗”,想笑又不敢笑,一位是站长,一位是老师,而且还是位军嫂。
当张老师在讲台中间站定,原来侧着身体坐的或是半个屁股沾着方凳的学员们,都乖乖地面朝讲台坐正了身子,双眼望着讲台后面的张老师。
我们小年轻,平日与女同志照面,特别是遇见年轻、面容姣好的女性,往往不敢直视,尤其是偶然间与女同志目光相对时,赶紧转移目光,怕被对方误以为自己在悄悄地偷窥。
张正华眼中的“大美人”,今日站在讲台上,直面讲台下十几位男性的目光,我感觉张老师柳叶眉下一双单眼皮的眼睛,眼睛中一对乌黑发亮的眸子在扫向座位上的每一位学员。当张老师眼神扫向我时,我被张老师眼睛中投射出的坦荡热烈的眼光所感染,也大着胆子与张老师对视了一眼。张老师向我点了点头,正当我不知以何种方式回礼张老师的点头示意时,张老师的眼神已扫向另外一个学员了。
看来,张老师并不需要我们的回礼,她在用她特有的眼神交流方式与每一位学员“握手”致意。“握手”的瞬间,张老师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神似双手捧起一股清泉注入每一位学员的心田,这也让跟着张正华口中的“大美人”一路行来的学员们,步入教室时引起的内心莫名的燥热;看着、听着陈站长与张老师“嘴仗”而带来情绪上亢奋的学员们变得安静下来了。教室中没有了点儿声音,只有窗外大樟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鸣着。
张老师打开药箱,拿出一页纸来:“各位学员,我们认识一下。我姓张,大家平时见面,你们随便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小张、小张同志、张医生都行,唯独称呼我张老师怪不好意思的,有些不敢当。我是一名中专毕业生,比你们仅多读了三年专业书。好了,客套话不说了,你们怎么称呼我是你们的事,今后到药房来办事,有关兽医药学方面的事,只要我有能力,一定尽力而为。现在,我念到名字的学员请站起来,让我加深一下印象。”
燕东大队李东平,请坐下。新建大队王建新,请坐下。横扇大队潘佰勤,请坐下。噢!你就是潘大哥,听李医生、陈站长讲,你是十几位学员中的大哥,你这位大哥慷慨大方,一包飞马牌香烟换来了学员们学会了捆扎大肥猪的绝活。瞧你的样子,确实有一股当大哥的模样、气派。
张老师对潘佰勤这么一说,潘佰勤坐不住了,他像一个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再次从座位上站起,毕恭毕敬地对张老师说:“‘潘大哥’是站长开玩笑时,随便一说给‘任命’的,我也没有想到就这么叫开来了,让张老师见笑了。”
“潘大哥你坐下。”张老师也改口称呼潘佰勤为潘大哥了。“大家认可你为大哥,你就多辛苦些了。”
燕南大队王正清,请坐下。向明大队徐晓明。
当徐晓明站起来,我看到张老师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听站里几位医生说,你头脑灵着呢,反应快,说话特别风趣,阉割小母猪左手因手型小、力量差一些,今后还得多锻炼,才能完成小母猪阉割手术。你真是如他们这样所说的吗?”张老师微笑着问徐晓明。
虽然从张老师说话的语调声中丝毫听不出有些许讥笑的意思,但对有关说到小头、小手、一个小男人啊等凡是带“小”字的话语,徐晓明就极其敏感,愤怒随之而起。火苗从心底窜起。他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根本没有稍许犹豫,也无暇考虑有什么负面效果的产生:“张老师,我人是长得瘦小了些,不要说左手没有力量,就是整个人也没有多少力气。这难道是我徐晓明的错吗?我的身体是爹妈给的呀!”说完,又气呼呼地坐了下去。
这让本来堆着一脸笑意的张老师有些猝不及防,尴尬地站在讲台上。教室里出现了静场,我一看,这如何是好,该有个人站出来圆这个场啊,缓和一下气氛,张老师的课还没有开讲呢。这个徐晓明,长这么大,还像小孩子一样听不得一句不愿听的话,心思稍有点儿不顺,就任性胡来。我朝潘大哥坐着的方向看看,潘大哥低着个头不知在想什么,没有一点儿要站起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