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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食堂排队取饭时,陈站长悄悄地对我说:“易一文,你这个学习小组长干得不错,学习兽医悟性也高。今后省、县里如有什么兽医培训班一类的业务进修活动,我会推荐你去的。好好学、好好干,我们公社兽医站今后也需要新人进来;听说现在外地在搞母猪的人工配种,这方面也需要人手。”
陈站长的话既激励人,又暖人心。当时,我也暗下决心好好学习,今后一旦有机会到更大的平台去发展,也不辜负陈站长的栽培之恩。事实上,我在后来二年的大队赤脚兽医行医中,医术水平已能胜任大队赤脚兽医工作,不但自己大队的牲畜有病,不再请公社兽医站医生下来,尤其是在阉割方面,其他大队的赤脚兽医一般都不愿一人去农户或生产队做手术,害怕手术不顺利时要担责。碰到有阉割任务,赤脚兽医情愿花费脚力赶到公社兽医站站请陈站长接诊,有时找不到陈站长,他们还会不惧路远到我大队请我去做手术。阉割手术,说到底,技术含量并不高,它是一项经验积累的工作,手术做得越多成功率越高。在这期间,也曾外出参加业务培训,也掌握了人工配种技术,但再也没有听到陈站长对我说起要让我到公社社兽医站工作的事,哪怕是先从临时工做起。二年过后,我就离开了大队,赤脚善医的行医经历也只能成为我人生历程中的一段回忆了。若干年后,我才明白,可能当时陈站长对我说的话:“好好干,我们需要人”。他自己也许并不怎么清楚,公社兽医站是事业单位,工作人员有编制,国家发工资。我一个知青,身份是人民公社社员、农民。农民怎么可能变成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即使是个有用之人,也仅是借调使用。‘借’是真的,‘调’是假的,借调一阵子,工作完了,还得回到生产队。我在1968年2月就曾被借调到公社某个部门协助工作,半年过后,工作告一段落,还是回到生产队,身分还是社员、农民。
隔天,我们三人又跟随李医生出诊。夏季农村成年猪发病率较高、一类疾病主要是菌毒混合感染的高热病;另一类是咳嗽、气喘的呼吸道感染。这二类病治疗难度较大,发病时,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死亡率较高。李医生带着我们所到的病猪社员家,有几户李医生已来过几次。
李医生告诉我们:“一旦发现病猪高热40℃至42℃,弓背,走路不稳,大便干燥,身上已出现红色紫斑,不思饮食,就要告知病猪主人已没有治疗价值,不需要再用药浪费钱财,还应该要求病猪的主人,病猪死后要深埋,不能食用。”
那天,从燕南大队回来的路上,我与李医生并排骑着车:“李医生,今日有空闲,你的‘正楷故事’可以接着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