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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插队地方的农村办婚丧事,中午、晚上两顿饭都有相对应的名称,中午的饭称之谓“小饭”;晚上的饭称之谓“吃席”。菜品质量、品种也有档次之分。
徐晓明不知在忙些什么,从我坐下到吃完饭,也未见他露个脸。饭后,有四人相约在八仙桌上玩起了扑克牌“80分”游戏。
我不喜欢玩扑克牌,与张正华、旭日大队朱文龙、新建大队王建新四人一起步出堂屋大门,在徐家村里四处闲逛,各自说着近半年来在大队里行医的情况。
旭日、土桥、红星,三个大队区域位置都远离市镇,平时上门求诊人倒也不少。新建大队就在李家塘大桥北桥堍、石头塘东岸,距公社兽医站十分钟自行车车程,所以求诊者大部分奔公社兽医站,较少人到王建新处求诊。说到这里,王建新无奈地说:“一些感冒,拉稀腹泻的常见病,社员们也要到公社兽医站请李医生出诊。有一次,李医生对我说,我在给求诊者家病猪治病结束后,对他们说这些病症,王建新也具有医治能力,没必要上公社。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怎么说?”文龙追着问。
“他们说,王建新一个月也治不了几头病猪,做不了几例手术。他业疏手生,找他治病做手术有风险,还是到公社请医生,心中踏实。”
“这倒确实是个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的难题。脚长在他们身上,我们赤脚兽医的医术水平有‘几斤几两’,在他们心中自有一杆秤。”我苦笑着说。
“易一文,像我们新建、燕东、燕南、新升几个大队的赤脚兽医都存在这个问题,鲜有求诊者上门。古话说得好:‘业精于勤’,出诊机会少,我们的医术水平如何提高。”
这个话题聊得大家没了好心情。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还是王建新另起了一个话题,开了腔。
“易一文,你知道吗,我生产队有一个64年下乡插队的吴州知青,他说认识你,你也肯定认识他。”
“对,是有一个,名字叫王林宝。你说的是他吗?”
“对的,就是王林宝。”
“我和他快二年没见面了。记得那一年,红卫兵组织活动时,参加公社一个会,我们相谈甚欢,意气相投,成了朋友。会后我还到他住的生产队做客,住了一晚上。当年他下乡插队时,生产队没有给他建房,而是住在一户社员家中的空房子里,单独开伙。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吧,有机会去看看他。”
“他现在活得滋润,都是做爹的人了!”
“他结婚了?”
“去年结的婚,女方就是房东的女儿,现在有一个儿子,不过儿子姓女方的姓,他是入赘的。”
“王建新,上次李医生、苗师傅和我一起到丰仓参加培训班,闲聊时,他说起过他们大队有个吴州知青做了上门女婿一事。这么说,苗师傅所说之人就是王林宝了。”
“对,苗师傅所说吴州插队知青应该是王林宝。”建新点点头,肯定地说。
建新的话,让我沉思。林宝兄,我的朋友,你我的人生轨迹,亦有可能会并轨啊。我无厘头地遐想着。
建新在旁说:“易一文,你在想什么,半天不吱声。外面冷,我们还是回屋吧。”
建新的问话,把我从沉思中拉回到了现实中。
“对,外面走了一大圈了,到屋里喝口茶。”
潘佰勤大哥他们四人正玩的高兴,有人的耳朵上、有人的面颊上、有人的嘴唇下沾贴着条状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