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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去的肖队长,我回头看看大队长和其他球友,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肖队长求医一事,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球场上,兴致勃勃地对场上球员的表现,评头论足。大队长抬腕看看表,对球员们说:“甭看了,下半场马上要结束了,要轮到我们上场了,大家活动活动手脚。”
瞧着球员们摩拳擦掌,伸胳膊撂腿,充满求战欲望的兴奋状态。我感觉我现在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球场上了,想的不是上场怎样打球的事,而是下午手术一事,特别是二个手术连续做,我还真有点儿发怵。
二个手术连续做,中间不停歇需要2个多小时。我担任赤脚兽医,行医也有一年多了,做了无数次阉割手术,但一次手术连续做2个多小时,从未经历过。我不仅担心我的体力是否坚持得住,更是担心,人一旦疲劳后注意力就不易集中,所以我有一个问题委实定不下来,手术是先做小苗猪还是老母猪。给小苗猪做手术需要体力,按常理分析,刚开始手术时,体力肯定没有问题,那么应该先给小苗猪做手术。但1个多小时的苗猪手术完成后,长时间手术,体力消耗大,又坐在小方凳上躬背屈身,人肯定疲劳了,此时,注意力已下降,而接下来的老母猪手术程序多,还要缝合伤口,我担心万一手术过程有疏漏现象,就会埋下失败的祸根。
上午三场小组球赛,我队顺利取得第1名。整个比赛过程中,大队长在场下呼叫我的名字最多,不断提醒我跑位、投篮、抢篮板、掩护。中场休息大队长还在说:“你今天怎么了,球投不进、篮板球抢不到,整个人像在梦游。”
我对大队长苦笑一下:“今天比赛是不在状态,做动作,总感觉慢半拍。”
好在球队比赛成绩还可以,队友们也没有说什么,中午饭后,各小组第1名的球队前往大队部主赛场准备比赛。
离下午开赛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赛场周围已站满了社员。我们球队抽签的结果是下午第一场,大家都在离赛场十米左右的地方休息。抽烟的、闲聊的,我坐在长条凳上毫无目的四处张望看热闹。突然间,我在人堆里看见了推着自行车的张正华,他人高,特别引人注目,见他正在停放自行车。我站起身,嘿!竟然看到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徐晓明也在他身边停车。我快步走过去招呼着:“张正华、徐晓明。”大哥、二哥也看到、听到了我这个小弟在叫他俩。
只听见张正华在说:“徐晓明,听我的话没错吧。我就知道,他肯定在主赛场上,我们找得到他。”
“你俩一起过来看球赛?”见到他俩,我满心欢喜地问着。
还是徐晓明快人快语:“前二天,张正华告诉我,国庆节他要代表大队参加篮球赛,这不,今天我陪着他来参赛。张正华他们土桥大队的篮球水平不怎么样,第一场球胜了,第二场输了对方二十几分。中午,我挤在他们球队里蹭了人家生产队一顿饭。饭后,张正华的球队解散,球员有回家的,也有留下来看比赛的。”
张正华对我说:“你们大队的球队水平高,远近闻名,这次肯定也会来比赛,进前四名没问题,就让徐晓明陪我到主赛场来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可能遇见你。我们三人学习小组有一段时间没碰头了。半个月前,耕牛打炭疽疫苗时,到公社兽医站领取疫苗也没有遇见你。”
三个好友,相互擂上一拳、肩膀上拍一下,以我们男人的方式表达相聚时内心的快乐。但在高兴之余,我似乎感觉徐晓明自从结婚后整个人的行为习惯有了变化。以前,如果碰到像今天这样的场合,他虽然比我大二岁,反而会像一个小弟弟那样向我身上靠,我是哥、他是弟。但今天他明显没有这样的动作,也丝毫没有特别亲呢的情绪流露,倒是跟张正华说话更显得随心所欲,没有拘谨局促之感。这是我们碰面之间刹那间的感觉,我也没有太在意,更不及细想。我的大脑惯性思维还纠结在下午的手术方案选择的焦虑中,见到他俩,我突然感到身心一阵轻松,压在胸口半天的“石块”被挪开了。今天下午的手术,我有了帮手,他俩可以协助我做手术。虽然他俩从未给老母猪做过阉割手术,但张正华可帮我给小苗猪做手术,徐晓明也可在二个手术操作进程中当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