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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即使在加速世界度过了数十年,也不愿在这个场景下久居呢。”
在宣称“已经没什么能传授与你的了”之后,White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而此时据Vise离开并未太久。
“所以呢?现在去挑战一下Vise聚起来的公敌群吗?”
“算了吧,想必是不用心意无法应付的。而且我还有要和你说的事。”
“哦?”我洗耳恭听。
“你也许并不希望知道此事,但过了这个时机,我恐怕再也无法说出口了。”
“…”
“Falcon…他的愤怒,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那一次也是在地狱。SaffronBlossom作为Falcon的恋人,被我骗入公敌‘耶梦加得’的巢穴内陷入无限EK。而Falcon被受我指使的Vise禁锢在外,眼看恋人的退场却爱莫能助。才爆发了心意,将耶梦加得击杀后,开始了无差别攻击。”
“…”
“我不会向你提供证明,选择相信也好,认为这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也好,都取决于你。我并不希冀你的谅解或是责难,单纯陈述这一事实。我不会解释个中原委,因为事件既已尘埃落定。我也不会干涉你的去留,即便我们的此次再会或许也将成为诀别。”
与我对视的眼神一如既往澄澈坚定,我从中感受到的却前所未有地错综复杂。一旦此刻别开眼去,恐怕我们之间会蒙上一层遗憾的隔阂,柔软、透明、薄如蝉翼,却又坚不可摧。犹如凝视深不见底的潭水,于她眼中映照出的我的幻影,在虚空中无所凭依。
既是庄重也是轻浮,既是热切也是漠然,既是渴求也是拒绝…眼前的存在,既是上帝的圣女,也是撒旦的圣女。然后呢?踽踽独行者,你在向不过是个空洞的我,期待着什么回响?
“你明知对我倾诉是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的。”
对White说的话,只有全盘接受一个选项。
“确实如此。”
“言下之意是,此外的所有问题你都会知无不言吗?”
“那还是得看情况。”
“假如加速研究社以后也打算做这种事,那么拉我加入前的故弄玄虚就容易理解了。你需要知道我对此类事的态度,却不能先向我坦白。PodzolicBoneyard的事件,假如我拒绝协助,你描述的保险方案口说无凭。我的问题是:那次任务该不会只是为了试探我的价值观,成败与否你都不关心吧?”
“不是。”
她知道无需过多的解释,我本就不怀疑她的意图,这个问题只是一个诘难:他人对你的预期会被你的所作所为影响,即使不被理解,也执意独自前行吗?
“那时的你,有做出其他选择的可能吗?”
“没有。即使现在的我回到过去,也会再度选择相同的选项吧。”
既然是无可奈何,又何必耿耿于怀?
“今后,你会在计划执行前告知我吗?”
“如果你能帮上忙,而不是妨碍的话。”
不论我选择留下还是离去,都是这个答案。
“最后的问题。你将此事告知我,意味着做好了我可能将其宣扬出去的觉悟吧?”
“是的。”
“我已知晓。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因为本就与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无关,我会一如既往地,作为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我,与你同行于这个世界。你先我一年来到这个世界,也因此经历了许多没有我存在的往事,我无法对你感同身受,也无法代替任何人宽恕你,但这个世界是面向未来的。假如我们睁开眼,发现支配千年后的世界的是不过套上了层新外衣的,古老腐朽的仇恨和矫揉造作的矜持,光是这一设想就令我感到无可救药。所以,我永远愿意对我们的未来抱有些许期待。”
White回握我递出的右手,两个孤傲之人凭借理解一同面向未来,这其中既无宽恕也无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