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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的演武场正在那个方向。
“你是自己找到的吗？”我向趴在坡上的Aimer走去。
“Lichen告诉我的。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的？”
“不是，谁让你一身红这么显眼？难不成以为能融入晚霞？”
“想着地广人稀，懒得伪装了，谁知有人恰好路过。再说，不能一击击杀公敌，狙击也没用啊，开一枪后也就暴露了。”
“想去的话就去呗，在这偷窥也太寒酸了。”
“…倒是你，不应该是在那里的人之一吗？为什么要理我。”
“怎么？”
“啧…”Aimer欲言又止。
“让我也看看！”我把他挤开，借过狙击镜观看联军对练。
“喂…不会用你技能造一个望远镜啊…”他说着鄙夷的话，拿起了自己的望远镜。
“哦？这家伙和蓝王打得有来有回，可以啊。”
“弄这么大阵仗，是说明对手有实力一人和这么多人打吗？”
“不，只是要确立共识罢了。”我起身准备离开。
“说实话，我很嫉妒你，有这等能力的话，还有什么事做不成？”
“是吗？我倒是期待着你有一天也能站在高处，回首当年感叹自己曾经认为难以逾越的困难现在看来已微不足道。”
“我有这样的资质吗？”
“可以想象，被自己敬佩之人许诺能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境界，想必会给予他极大的信心吧，尤其是一个不轻易许诺的人的诺言。但很遗憾，其他人可能都会告诉你你有这个资质，而我只会告诉你你也许不是没有资质…”多说无益，他也不是什么蠢货，想必是懂的。
“我现在就想加入他们，该如何？”
“理论上现在就能…参与讨伐的充分条件很麻烦，但必要条件只是别碍事。况且Lichen还告诉你集合地了…至于如何出一份力，我想Lichen也不会和一个连心意都不知道的人透露这么多，只要将攻击附上心意，击杀Drake就是可能的，最后只要弥补你那把狙击枪无法补充弹药的致命弱点就行了。强大的心意源于偏见或自我欺骗，虽然不擅于自欺欺人，但你的偏见还是足够强烈的，这就该叫做执念了吗？虽说两者都不一定是件好事。”
“…”
“只要不选择停滞，在抵达一个目标后，人就会剑指更高的目标。因此强欲之人永远处于与与其相配的困难的斗争之中。”
“你想表达什么？”
“意思是，提升自己的实力以让自己够格和强者站在一起，这挺不错，但我更建议直接挤到强者身边，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强者。只要能永远做到如此，那不就说明你确实是强者吗？”
“哎，你说的倒是都对，但是没用。”
“这还不好吗，这说明你本就知道该怎么做，而且知道这些都得靠自己。我就不瞎操心了。”
“你说人会与相配的困难斗争，而你却并不致力于Lichen投身的有益的事业中，是因为在你看来这些问题太简单了吗？”
“怎么会，恰恰相反我认为他的目标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他也是与这个目标相配的英雄式人物。只是我对他设想的世界完全没有兴趣罢了，谁的都一样，不过是作为全集的世界中微不足道的幻想。而我认为，人们为了各自的幻想切实地改变着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本身就足够美丽。”
“如果你认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完美的，那你应该什么也不做，让它保持原样才对。”
“首先，我并没有说它是完美的，其次，你理解错了，我自己也不过是幻想家中的一员，并非上帝视角的旁观者，不论我做出何种行动，它始终是它最好的样子。
“…我果然还是讨厌你。”
“我倒是不讨厌，你也是，自己也是，世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