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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琐还是不说话,黑暗与沉默交织,赖传久分明感到她心头的滞重。琉璃琐停下脚步:“赖大哥,你是一定要回去了?”
赖传久叹口气:“这次到大广川来,不管事情办成没办成,我觉得还是没白来。这里是人参、鹿茸的家乡,到处充满生命的灵气。我若是到了养老的时候,一定要在这里买间房子,死后埋在山坡上,天天听山风呼啸,百鸟歌唱……可眼下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办……”
看看琉璃琐一言不发,赖传久又说:“你说家里没有别的亲人了,回去也挺孤单的。你要是愿意,就跟我一块去南洋吧。我跟家里说说,先送你去上学……”
琉璃琐打断他:“赖大哥,你这话说得太远了吧?我还没想那么多。”
“我明白了,你找不到关近山誓不罢休,对吗?”
“赖大哥,我……”琉璃琐吞吞吐吐,这可是很少见的。暗夜中,仿佛全部黑暗都压在她薄薄的肩头,那哀婉无助的样子令赖传久心痛不已。他觉得自己面前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离开自己的帮助,她连一天也活不下去。赖传久拉着她坐在一块石头上,“琉璃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要是相信我就说出来,我还会帮助你的。”
“赖大哥,是这么回事。大爷还有一封信,也是写给关近山的。我想见到关近山的时候就交给他,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原来如此!赖传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么说,你大爷认识关近山?”
琉璃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冬狗子知道他。大爷恨死人了,他只让我干这干那,什么也不告诉我!”
一个深山老林里的冬狗子,咋会知道高宅深院皇宫里的太监?这个念头在赖传久脑海中一晃而过,使原本神秘的冬狗子身上又罩上了一重迷雾。
关近山当年进京贡鹿,可能与当时任御药房大师傅的柳欢喜有过交往,这交往大概与灵茸有关吧?说不定,围绕灵茸产生的一切疑团,都可以在信中找到答案。这个柳欢喜,究竟是什么心理?临死前不把事情交代得明明白白,偏偏让人猜哑谜,弄得活人不得安宁!哦,大概是觉得琉璃琐是个女孩子,出门办事不放心;或者灵茸有太多的背景,她知道了会害怕的。要是琉璃琐是个男孩子,柳欢喜是不是就能把她成自己的接班人呢?
“信,一封信!”赖传久兴奋地直搓手,刚才的心灰意冷随着这个消息重又燃起了火苗。
“琉璃琐,信呢?”
“放在身上怕丢了,让我藏在鹿趟子大榆树的窟窿里了。”
赖传久看看她:“行啊,长心眼儿了!”
琉璃琐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低声说:“赖大哥,你别怪我,我不是不相信你……”
赖传久苦笑:“怪你?你不怪我就不错了!”
琉璃琐挥拳打了赖传久一下。
荒木突然带人查看了鹿疫的情况,怒气冲冲地找到关有良。
“鹿达官先生,鹿疫这样严重,你为什么不使用药品?这是日本最新研制的兽药!难道你想让鹿全部死光吗?”
“我正在用中草药给鹿治病,已经收到了一些效果。药效是慢了一些,但肯定是有用的。”
“噢?你这么有把握?好吧,如果你的中草药不能控制病情,后天我就带人将鹿全部转移。”
什么?那等于将鹿趟子的根拔掉,想恢复元气也不可能了!日本人步步紧逼,先是以买了假关记鹿茸为借口,要控制关记鹿茸的采购权;进而又高价收购鹿趟子的股权,以控股的身份出现;最后趁人之危,要将鹿群转移,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这才是日本人的真实目的呀!本来他早就想出了转移鹿群的办法,做为预防措施,可是关维没办完这件事就被冬狗子扣住了。因小失大,因小失大呀!一想到誉满关东的关家鹿趟子将不复存在,关有良心头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揪着。鹿达官就是为鹿而生,为鹿而忙的。没有了鹿就是一副臭皮囊,连头猪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