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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罢,都无言以答。刘邦把他们比作猎狗,这多少让他们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刘邦毕竟是皇帝了,况且刘邦说的还算有些道理,只是比喻不当罢了。
诸侯分封完毕,接着是排位次。
群臣都说:“平阳侯曹参跟随陛下南征北战,身受70余处战伤,攻城掠地,功劳最多,应排第一。”
刘邦已经压过大家一次,重封了萧何,对排位次的事就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他心里仍然认为萧何应该排在第一位。
这时,关内侯鄂君说,“在楚汉战争中,陛下有好几次都是全军溃败,只身逃脱,全靠萧何从关中派出军队来补充。有时,就是没有陛下的命令,萧何一次也派遣几万人,正好补充了陛下的急需。不仅是士兵,就是军粮也全靠萧何转漕关中,才保证了供应。这些都是创立汉家天下流传后世的大功劳,怎么能把像曹参等人只是一时的战功列在万世之功的前面呢!依臣之见,萧何应排第一,曹参第二。”
鄂君的这番议论,正中刘邦下怀,于是顺水推舟,把萧何排为第一,准许他穿鞋带剑上殿,并封了萧何的父子兄弟10多人。这样,萧何位列众卿之首,被称为“开国第一侯。”
刘邦论功行赏、分封诸侯后,定都的问题又迫在眉睫。刘邦的第二把火,定都。
原先刘邦想在洛阳建都,一个叫娄敬的拉车民夫正好经过洛阳,听到这个消息,娄敬便找到在刘邦手下任侍卫军官的一个姓虞的老乡,说自己要求见皇帝刘邦,有重要的事情上奏。
那时楚汉战事刚结束,万事都在草创时期,规矩礼仪没那么多那么严,那个姓虞的将军便设法把这件事报告了刘邦,恳请刘邦能见一见他那个老乡娄敬。
刘邦觉得很奇怪,一个拉车的劳役一定要见他,还说有要事启奏,真是件稀罕事,不禁想见识见识这个车夫,便答应了召见娄敬。
娄敬听说皇上要召见他,十分高兴,便穿着他破旧的羊皮袄邋邋遢遢的就要进宫。那个虞将军让他梳洗一番,换件新衣服去见皇帝,可刘敬却不知好歹地说,“我原来穿丝绸,就以丝绸见皇上,原来穿粗毛布,就以粗毛布见皇上,我可不敢打扮自己去欺骗皇上。”虞将军没法,就把他带进了宫。
见到刘邦后,娄敬费尽口舌陈说利害,劝阻刘邦不要在洛阳建都,而要建都关中。
他对刘邦说,“陛下建都洛阳,是想与周王朝比肩吗?”
刘邦老实回答说,“有这个意思。”
娄敬便说,“陛下,您实在是不能与当时的周室相比,陛下得天下的情况跟当时的周室实在是大不相同啊。
周室的祖先后稷封于邰,教民耕种,人们像神那样敬重他。他的子孙积德行善十几代,一直到太王、王季、文王、武王,天下诸侯都渐渐归附到他们的名下,于是灭了殷商成为一朝天子。可以说,周朝取天下是德取。环境宽松平和,所以周朝把都城健在洛阳这个四战之地也能确保平安,
而今陛下自丰、沛起兵,卷蜀汉,定三秦,与项羽战荥阳、成皋之间,大战七十,小战四十,使天下百姓肝脑涂地,父父子子暴尸荒野不计其数,中原大地哭泣哀号之声至今不绝,伤残之人也尚未痊愈。可以说陛下取天下是暴取。在这样的险恶环境,建都洛阳实在是太不相宜了。
而关中之地则不然,它披山带河,四面都有要塞可固守,猝然有急难,百万之众马上可召集。陛下若建都关中,山东即使作乱,起码还可以保全旧秦那块故地。与人打架格斗,不扼住对方的咽喉,按紧他的肩背,就不能致人于死命,陛下占据关中秦人那块故地,就是扼住了天下人的咽喉,按紧了天下人的肩背,占尽了天时地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