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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何进脸上阴霾一片,沉声道,
“如今黄巾贼势大,该如何是好?”
向北端坐的皇甫嵩捻捻胡须,肃容道,
“如今之势,只有请圣上开党禁,散万金堂,加以西园厩马犒赏三军,征召天下智勇志士为朝廷效力,老夫不才,愿率北军精锐前去平叛!”
皇甫嵩,字义真,安定朝那(今甘肃镇原东南)人,是名将度辽将军皇甫规的侄儿。父亲名叫皇甫节,曾任雁门太守。皇甫嵩少年时就文武双全,好诗书,习弓马,后被察举为孝廉、茂才。太尉陈蕃、大将军窦武相继聘他为官,他都没有**。后来还是老大出马,汉灵帝亲自公车召他为侍郎,升任北地太守,此次黄巾大乱被紧急召回洛阳。
此时的皇甫嵩正当壮年,虽然鬓角已生白发,但常年的戎马生涯使其体魄强健,宽松的长袍下,隐隐显现出结实的胸臂,一张棱角分明且有些粗糙的脸上,带着十足西北人的特征,一双眼睛却不像饱经风霜的脸庞那样枯燥,而是十分的有神,看起来精神奕奕。
皇甫嵩的嗓音有些沙哑,声音带着一点金属的质感,再加上话语中的内容,这短短的几句话,句句都像块铅石一般,沉重的砸在了在座诸人的心头,开党禁,散万金堂,还有拿西园厩马犒赏军士,这可都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这党禁可以说是当朝的一大禁区,谁也不敢明着议论,大家都明白党禁是不对的,但谁都不敢指责皇帝的错误。而万金堂,那可是圣上的命根啊。
圣上做皇帝不行,但做商人却是非常有一套,自从登基之后,巧立名目,卖官鬻爵,已搜刮积攒了大量的财富,全都堆放在万金堂之中,谁也不知道万金堂到底有多少钱,但少说也有几十亿钱。
何进听言,眉头霎时纠结到了一起,很是犹豫的道,
“这,恐怕圣上不答应啊。”
皇甫嵩脸色一沉,花白的苍髯无风自动,冷然道,
“现在若不答应,难道要等着亡国么?大将军不用担心,此事老夫一力承担,不会牵连了大将军便是。”
何进的脸上顿时极为尴尬。
这时,一个干扁的老头连忙打圆场道,
“皇甫大人言重了,我大汉立国四百余年,岂能说亡便亡,这些黄巾贼子只是蚍蜉撼大树而已,想必在皇甫大人的兵威之下,必是不堪一击的,明日早朝,皇甫大人直言无妨,我等愿附议。”
这个老头留着一缕山羊胡,脸上没几两肉,面色却颇为红润,双目不大,还有点三角眼,但是却透着一股子精神,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傅袁槐,当今士人的代表人物之一。
对于袁槐,皇甫嵩还得卖几分面子,于是皇甫嵩放缓了脸色,沉声道,
“那就好,这次我便亲自领兵,看看那帮贼子有何厉害!”
第二天早朝,天还蒙蒙亮,群臣便已肃立在朝堂之上,各自双手持笏,低头不语,只有角落的几个人在低低私语着什么。
足有大半晌的功夫,汉灵帝刘宏才哈欠连天、无精打采,一脸倦容的走上龙椅坐了下来,却是斜脖塌肩,十足的坐无坐相。
群臣立即伏下身来,三呼万岁。
礼毕,就听刘宏旁边的高瘦的张让高声尖叫道,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
张让的余音还未拖完,一个刚劲沙哑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般,将那长长的尾音一刀斩断,和那尖厉的嗓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宏斜眼瞅了一下,却是皇甫嵩。
刘宏有些不耐的抬了抬手,打了个哈欠道,
“皇甫爱卿,有事儿就说吧。”
皇甫嵩急忙出班跪倒在丹墀之下,高举牙笏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