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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不由得一愣,那张面容满是泪痕,双眸含着泪水而赤红,悲苦而绝望。
江至皱了皱眉,转身便离开了屋内。
李择喜回眸看了眼江至的背影,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色暗了几分。
叶陵伸手将孙奈落扶起,女子脚步踉跄,显得有些狼狈,如铭有些愣怔的急忙起身,将椅子推到孙奈落身后。
李择喜伸手点燃一枚灯盏,灯火摇曳忽明忽暗,只得照的清桌子周遭的地方,女子伸手轻捂住眼眸,适应片刻后拭去泪痕缓缓睁眼望向李择喜带着怜惜的面容,声音轻颤道:“大人,多谢。”
李择喜道:“无妨。”
叶陵也轻坐下,低声问道:“孙小姐,如若有何冤屈可以告知与我们,我们定会帮助于你。”
孙奈落轻轻颔首,即便是以陆焉识的肉身此刻女子依旧是摇摇欲坠如若白瓷般脆弱,如铭也不由得心头一紧,伸手护住孙奈落快要倒下的身子。
“小女名叫孙奈落,安宁侯的女儿,一年前我的父亲随着当朝将军出征长平塞外,至今未归,而我,一生循规蹈矩,步步谨慎,却依旧向往成为自由的人.......”
烟安城的才女数不胜数,可唯独孙奈落家底优厚,容貌才情样样不在话下,父亲以她为骄傲和荣耀,宠爱无度视如明珠对待,而孙奈落生母曾给她下达婚约,夫君便是景府的大公子景书栎,这桩婚事并未公之于众,母亲遗言便是在适婚年龄两家下聘成婚。
一日孙奈落出街前去府中探望祖母,却听见一声戏腔从景家后院飘扬而来,她止住了车马,一人走向景家后院,那儿有一棵通天高的梧桐树,遮挡住了所有的光,低压的垂近院中。
她去前门询问看守之人可否让她拜访,看守之人本以为寻的是大公子,却不曾想到是要寻时日无多终日疯疯癫癫的二公子,便寻了理由推辞了她。
而孙府嫡女,养尊处优腰缠万贯的大小姐,竟然踩着梧桐树翻身爬进了景府后院,亦是第一次莽撞和认识了挚友,景书楷并不如传闻中那般疯魔癫狂,他是位翩翩公子,虽然不识文墨,却无比温文尔雅,虽病魔缠身,却依旧满怀希望。
他教着孙奈落唱戏,告知孙奈落戏曲如何流传,在世间,戏子地位卑贱,可他告诉孙奈落,人生而平等,戏子也绝不如尘土般卑微,人之所以昂首挺胸,并不是因为傲气,而是因为心中拥有信仰拥有希望,才能继续前行。
“当人满身疮痍的时候学会抬头,并非幡然醒悟,而是因为退无可退。”
孙府的人发现自家小姐变得明朗了许多也健谈了许多,只不过小姐每逢几日便要去一趟景府到最后甚至不带车马便没了人影,小姐午时出酉时回,孙府的人自是开心小姐变得开朗不少,却有一日酉时,孙府之人侯在门口,却迟迟未等来那个在街头穿着云纱面容恬静的姑娘。
李择喜倒了一杯茶,递给面前的人,心中也以猜到些许,道:“烟安人传孙府小姐失踪一月,其实应当是被困在景府之中无法回家,可是二公子囚住了孙小姐?”
孙奈落捧起茶杯,敛眸摇头道:“不,书楷死了,死在厢房之中,被琵琶弦勒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