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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孙奈落翻墙入了后院,往日景书楷都会候在屋门前等着她,可今日却屋门紧闭,不仅没有戏声,更没有人声,可她却没有察觉异样,一如往日一般怀里揣着景书楷最喜欢的黄豆糕兴冲冲的推开紧闭的屋门。
她却吓得顿时没了魂魄。
景书楷的面容满是刀痕,血迹被人当作脂粉一般涂了满面,他被绑在太师椅上,一根琵琶弦缠在他的脖子上活生生的将他的脖子勒断,血肉模糊之看得见外露的白骨,他面朝横梁,张着嘴,满腔鲜血瞪着双眸。手中握着一支沾有血迹的簪子。
她吓得想跑,身后的屋门却被人关上,只见一带着脸谱面具的男子进了屋门,将孙奈落捆在了床上,他并未伤害她,而是强迫她与景书楷的尸体待了一月,男子带来了水银灌进景书楷的嘴里以保尸身不腐,一月后,男子放了孙奈落,那时的她已经神志不清几近癫狂。
她回到孙府,开始没日没夜的唱戏,孙府的人对外说是孙小姐为了等她父亲凯旋之时的贺礼因此苦苦练习,而孙府上下暗中请来各地的名医方才让她复了心智,可孙府上下再也不见这位小姐的笑颜。
一月的癫狂使得孙奈落忘记了很多事,包括被囚禁包括景书楷的死,可她唯独记得景书楷这位挚友,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她亦还记得她与少公子一同吟戏。
她收到了一封请帖,邀请她去鸳枝楼,署名是景府少公子。
她盛装前去,涂上了脂粉,屋内无人,唯独桌面有一只簪子,屋门被人推开她欣喜回首,等来的是景府的大公子,她的未婚夫婿。
大公子询她何时操办二人大婚,此簪曾是大公子生母的遗物特赠与她,以表一片赤诚之心,她却心系二公子难以忘怀便开口婉言推拒了此桩婚事,并告知待父亲归朝之时会亲口告诉父亲。
大公子却沉默片刻,她正欲问话,面前的男子却异常愤怒,上前欲玷污了她,她将那根簪子刺入他的胸膛,便因此落了血迹在床榻上,孙奈落仓皇逃离,男子大怒,藏于腰间的匕首刺入她的心脏,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后陆焉识入内,勒断了她的脖子。
那时她才顿时明白了。
景府大公子亦为庶子,自幼与二公子景书楷明争暗斗,而自从二公子大病之后,大公子便更加变本加厉,大公子十二岁时母亲被父亲休弃,因为母亲曾为妓子求人怜爱之事被父亲发现,父亲大怒将母亲一纸休书逐出府门,可二公子之母顾氏曾为戏子,景老爷却能不计前嫌,宠爱有加,唯独对他的母亲弃若敝履,何其不公。
即便是二公子不得父亲青睐,可父亲依旧准许他听戏扮戏,还给他买下了重金难求的雅间,而大公子却连路过青楼看见沿街乞讨的母亲都会被父亲狠狠责骂,而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父亲深爱景书楷的娘,那个魅惑人心的戏子。
他动手杀了景书楷,却不曾想到被孙奈落瞧见,他需要靠着与孙奈落的婚约扬眉吐气做人,从此高人一等,所以孙奈落不能死,也绝对不能让孙奈落发现,更不能让孙奈落知晓此事,他得逼疯她,在她的饭菜之中下了可以使人丢失记忆变的癫狂的离神散,却没想到放走孙奈落之后她竟然恢复了心智甚至告知自己的父亲要废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