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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条旋臂上,工程师对钢铁低语相同的字句。
这与各个星球的造字伟业暗合:每个未开化族群的先知,都会在冥冥中对近似之物诵出近似的音节。那就是事象的概念和原型。
而造字就是文明飞跃的开端,由此人们才获得了可被传承的智慧。
“盯…………”
小恶魔便利店里屋,法艾蹲在床头和床脚的吐司九世激烈对视。或者应该说是巨锻匠——澄黄的眼眸揭示了她的身份。
她对这只名义上是自己九世孙的杂毛布偶猫很是在意,因为这里存在一个只有当事人知道的历史真相:巨锻匠刚满一岁时,也就是早在两百年前,就被38代法艾带去宠物医院绝育了。
之后还耻辱性地戴了好多天伊丽莎白圈。
那么现在这里出现了一只被认定为自己后代的猫,这显然是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巨锻匠出离愤怒了。
然而吐司九世目光清澈、有种野性的美,将一切归咎于她也不合适,毕竟她只是猫。
一只灵智未开的野猫罢了……
“到我身边来。”巨锻匠命令道。
吐司九世一动不动。
“你……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旁边正在GameGirl上打双人合作游戏,且已进入终盘的安娜和小恶魔正沉浸在紧张刺激的Boss战中,伴随着神圣的背景音乐狂搓手柄,没空理身后互相干瞪眼的一大一小两只猫。
“好,那便让你领教下我的厉害——”
巨锻匠猛地伸出右手,就要从身旁的空气中抽出什么东西来,她手指附近的空气忽然变得灼热,违反热力学定律地汇聚起能量。
“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法艾突然大叫着抽了自己一巴掌。
一下用力过猛,差点把自己抽翻在床上,脸颊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开始火辣辣地疼,吐司九世也一溜烟吓跑了。
法艾没有去追吐司九世,而是僵持在原地,两只眼睛从左到右从黄转黑,又从右到左从黑转黄,和自己争吵起来:“我的东西!都是我的东西!”“滚啊,你这宇宙幽灵!”
眼瞳中的黄黑两色就像是PVP游戏里双方阵营互相拮抗的进度条,在反复的左右横跳中逐渐找到平衡,最后维持在了左黑右黄的局面,谁也不肯再退让一步。
法艾在床上盘腿坐下,开始自言自语。
“哼,两百年后的「Fae」这么平平无奇?赶紧把我的法艾还给我!”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No.38」,把「No.38」换出来!”
“我只有她的记忆,没有多重人格!”
“还不是你不够努力!”
“啊?我的问题吗?”
“当然是你的问题。你知道炼金术两要素是什么吗?”
法艾知道巨锻匠在意什么,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气她,哼了一声道:“区区一只阉猫,也配考我?不就是「名」和「血」么?”
“本质是「相」与「质」,记好了!你有「Fae」的相,也有38代记忆的质,怎么就不能重现出她的人格来?我堂堂巨锻匠的请求,也不够让你卖个人情?”
“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和我的法艾说话。”
“你的法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