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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叶笑骂着轻点含章的额头:“你呀,唯有美食和八卦从不错过。”
含章对兰叶的调侃不以为意,挽着兰叶不依不饶,笑嘻嘻的眼眸里透着光亮。
六六一边漫不经心地掏着耳朵,一边起身朝还没有完工的绕线画走去—对于已经知晓的八卦消息,她一贯保持疏离的态度,既不会在它被再次提及的时候高谈阔论,亦不会拉长耳朵,在谈话中挖空心思找“关键词”以作谈资。这或许就是六六的生活哲学吧。
这边厢,兰叶正在启动她的故事进行时。当兰叶提及,她的朋友将孩子的老师的女儿(或者也可以简单地称之为兔子汤的汤的汤吧)被男朋友弃之敝履后还选择大度原谅的“事迹”作为标杆“教育”她时,含章虎躯一震,后背瞬间布满冷汗,神情里夹杂了一丝慌乱—孩子的老师?老师的女儿?女孩被分手?除了原谅这个狗血的情节,这故事和自己的,如出一辙啊???—一个巧合是巧合,当三个巧合叠加在一起时,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是这故事的女主另有其人还是有人刻意对自己真实的故事进行了“改编”?那么,肆意把别人的隐私当成谈资的人是谁?“改编”故事的又是谁?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这两者是否是彼此独立的个体?散播隐私和“改编”故事的人为同一人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含章的脑袋此刻一片混沌,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名字撞进含章的脑海—如果是她,这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但,会是她吗?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虚空索敌可不是我含章的风格啊。法律上不还主张疑罪从无吗?还是得找机会向她问个清楚。
“今天的‘忆苦局’到这里就圆满结束了,谢谢大家把耳朵借给我,听我诉苦。”兰叶起身,对着六六和含章行了个滑稽的鞠躬礼。正欲就座,眼尖的她就察觉到含章脸色不佳,蹲下身,拍拍含章的膝盖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昨晚没睡好,有些头疼。”含章迅速从刚才对未知隐忧的情绪中抽离,望向兰叶,努力扯出一丝微笑。而后,边啜饮杯中的美式,边向六六眨眨眼说:“今天的咖啡不错,是我喜欢的纯粹。”
六六和兰叶相视而笑—含章是个喜欢直接表达的人,虽然有时候她的直接,听起来或跳脱,或艰涩隐晦。
“‘忆苦’局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思甜’局啦?”含章笑意盈盈地把手轻放在桌上的那一摞资料上,指尖还有节奏地敲着纸面。
“不是吧?今天不是只有‘忆苦’局吗?对于‘情伤’患者,就不能多给点时间缓缓嘛!我要的不多,只要缓两次,一次半年就好。”兰叶望着桌上的资料,哀嚎不断。
“来都来了,不创造点自我价值,岂不是对不起你‘加班狂人’的美誉?再说,不是也让你先开‘忆苦局’舔伤口了嘛。”六六揶揄的笑容里分明闪过一丝“为富不仁”。
“而且,亲,你是制片人哦。项目成功后转化成白花花的钞票,它不香吗?”含章侧脸问着兰叶,闭着眼,鼻翼翕动,“搜集”空气中散落的钞能量—果然,钞票这回事,仅是臆想,便让人瞬间充满了斗志和满足感。
“你们好狠的心啊!”兰叶按压心脏,做出痛心疾首状,浮夸又滑稽:“最近我最怕两件事:一是梳头,顺着头梳滑落的青丝,能拼成一座城池;二是洗完头后整理水槽,那乌泱泱的发团,不忍直视。人家黛玉葬的是花,我叹的是我逝去的青春。说起来,我还要和六六取取经,你是怎么做到生完娃,发量还如此惊人的?”
“主要是我爸妈的发量也多,占了遗传的先机;暖暖这孩子也心疼我,都是睡的整觉。”说到孩子,六六的眼眸里闪现出初为人母的柔光。
“有没有什么后天恶补的方法?”兰叶一边开启求学模式,一边还不忘向六六展示她额角的“猫耳朵”。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我的方法不一定适合你,但是你也不妨一试:第一,合理安排工作事件,尽量少熬夜,古语有云:子时养精,丑时养血,寅时养气,这个时间段是人体恢复体力、精神、气血的关键时段;第二,保持心情舒畅,不要为了小事动怒,也不要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焦虑,更不要用别人的错误为难自己;第三,要勤加锻炼,练练八段锦,疏通经络。最后,是食补,每天吃五个核桃,适量黑芝麻丸,一杯牛奶。当然,这是个长期的过程,急不得。”六六话毕,向兰叶投递了一个握拳的加油手势。
“请问有人在吗?这里是‘陋室’吧?我们在进行的是‘思甜’局吧?我没有迷路吧?”含章俏皮的四连问将二人的话题拉回到那堆资料上。
兰叶盯着含章看了半响,轻捏含章的包子脸,语气幽怨:“你总是如此不可爱地终结话题。项目进展到哪一步了?”
“目前已经完成剧本通读,关于关键字也提取得七七八八,正在选角环节。”含章瞬间进入工作模式。
“好,背调可千万得做得仔细些。这次的人选都有谁,我来瞅瞅。”兰叶此刻也完成了角色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