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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是无尽的漆黑，没有任何光亮，但乐佩的头发触感很好，它们就像一条条滑腻腻的毒蛇拂过你的掌心，缠绕你的手指，提醒着你进行没有尽头的下落时得保持清醒，否则你不会死于毒蛇的尖牙，而是把自己摔成四分五裂。
“你如同一个圣徒，也是一个牲畜。”
那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可以感知到身边有什么东西，你感受的到它的存在，却不知道它是什么模样，在哪里，是否盯着你看，你只能察觉它冷妗妗的一直跟着你。
现在，它实实在在的说话了，吹起的寒意让人直打哆嗦。
“管管你的被害人，康斯坦丁，它在对着我这边说话。”
哈莉也不知道该冲着哪里喊。
这个死之井里不接受任何自然光。
她都不知道康斯坦丁在不在附近。
还好，他回话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那说不定是你的，哈莉，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像个圣徒呢，有的时候你也在做好事，这里是坟墓，神灵的魂站在岔路口的时候，人间的坟埋葬着我们，那我们站在岔路口的时候，人体的坟埋葬着什么？”
“你想说罪孽和荣耀？”
哈莉对这玩意挺熟悉的。
但她还是觉得不靠谱，就算有东西跟着她，那也应该出来个小丑才对，又是圣徒，又是牲畜，听起来就像康斯坦丁的人设。
再说，你没听见，怎么知道它说的什么。
她这样垂吊着很累，真的好想撒手直接跃入黑暗里，反正那里什么都没有，她说不定会无限又永恒的往下坠落，闷热感越来越强烈，就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捕蝇纸，哈莉确实夹着大腿，松手滑了一会。
这导致她的手心，腿心都被划破了不少，疼痛感让她清醒很多，同时，也开始生气起来。
“我的手啊，我可是有女朋友的，知不知道手和舌头是我最重要的器官了。”
“当你眼睛干涸时，要冷漠无情的像一个法老，那些奴隶才会为你修建金字塔。”
意味不明的低语又出现了。
有什么冰凉的爪子握在了哈莉的手腕上，那触感怪异极了，似乎有着肉，又似乎如同枯骨，像是把刚从水里一跃而出的企鹅塞进了衣服里，那冰冷感让人无力。
哈莉只在被艾薇弄的晕头转向腰都疼的时候，才会觉得耳鸣头晕无力。
她反手握刀在那爪子上划了一下，仿佛牛革纸般的触感，随后就是腥甜的鲜血一直流到手肘处，疼痛感这才伴随着黏稠的血液传来。
“我可能血糖有点高，血怎么这么黏稠，康斯坦丁，你的幻觉开始摸我了。”
她还不小心给了自己胳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