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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是一舞动京城啊,瞧那看台下的客,怕是你今日歇不得了”。
“欧阳公子又笑我,不过是拿人钱财做事罢了,既挣了这钱,自然要客人满意”
“那不如,我为你赎了身,我欧阳家富可敌国,你随我回去,自然再不用这般劳累”
欲雪只看着我笑了笑,又听着台下呼声渐起,便扶了扶头上的珠钗,又转身回了台上,我领着鸾儿回了屋里。
“鸾儿,我们也已相识三年有余,你如今同我托个底,为何你欲雪姐姐从不肯让我替她赎了身,随我回家,再不用这般累了”
“我也曾问过姐姐,欧阳公子那么好,常给我买梅花糕吃,姐姐为什么不肯跟他回家,姐姐跟我说,鸾儿还小,以后就知道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鸾儿还小,只记得吃梅花糕了,哈哈哈……”
“欧阳公子又笑我”
欲雪再回来时,已至深夜,我今日宿在这里,便沏了茶等她回来,鸾儿早已睡下,我看着窗外的明月,心里烦乱的紧。
“欧阳公子怎么还没歇下?”
“睡不着,便想着等你回来”
“公子,快些去休息吧,时辰不早了”
“欲雪,我再问你,为何不肯让我替你赎了身,跟我回家去,这花楼里的多少姑娘做梦都想有人替她们赎身,你为何总是拒绝我呢?”
“公子,你可想过以后,你可知你替我赎了身,那你便要伴我一生,如今我年岁正好,容颜未枯木,那等我年老时呢,公子还会像如今一般喜欢我吗?或者,公子来寻我们,只是无趣时需要人陪着罢了,公子可懂什么是喜欢呢?可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头一生的誓言呢?那或者又说,公子家族显赫,家财万贯,你的父母亲又怎么会同意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入门呢?这些,公子你,可有想过?”
“我………”
我哑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我自然是不懂什么是喜欢,只是日日同她们相伴,习惯罢了,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却不知,身后的欲雪早已是梨花带雨,伤心难抑。
后来父亲要我回家,他已过了知天命的年岁,膝下只有我一子,往后,手里的商业自然要传于我,我深知肩上重担,一改从前模样,杏花楼去的少了,也不常见欲雪姑娘,只是偶尔会央人去街角买了梅花糕送去,鸾儿不识字,近来却也学了些,我央人去时,她也常让人偷偷递我些字,有时是画,所言不过是谢我的梅花糕和欲雪姑娘的近况罢了,我忙于奔波,极少回她,可梅花糕却是一次不缺。
出生商业世家,从小耳濡目染,能力自然不差,不多时,我便已将父亲教的学了个遍,也将欧阳家的商业提升了一层,父亲欣慰至极,言我已然立业有成,如今已经弱冠,自该寻一门亲事了,我未有心仪的姑娘,自然由父母做主,可还未等父亲选定,皇帝的旨意便传来了,二公主到了适嫁的年龄,又听闻我能力出众,文武双全,近日正商议亲事,便让公主看了我的画像,公主点了头,便要赐婚于我,父亲无由推脱,不得入朝为官,可驸马却在官场外,我心有疑虑,坊间传闻,二公主早已心仪沈将军的儿子沈逸,他二人也早已相互传情,如今怎会又要嫁我,我不得其解,不懂圣意,却又拒不得婚,只是听说,二公主生的极美,从小便是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如今早已是出落的倾国倾城,可却疾病缠身,皇帝寻遍了医士,也未曾治好,她极受皇帝宠爱,自然是寻常姑娘比不上的,我虽未见过她,却也听过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