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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菜鸟卜晓云,很快就看似平稳地融入了大学生活。她“硕果仅存”的项目,是羽毛球,水平说不上好,上班后有男同事邀她打羽毛球之后无奈表示:“我感觉自己在和侄女打羽毛球啊。”这个项目,卜晓云本来也不求专业,只求能打。
所有体育运动,在菜鸟心中,只有一个目的:活动筋骨。每天教学楼、食堂、寝室、图书馆四点一线地过着,偶尔有第五个点,那就是可以打羽毛球的体育馆。喜欢活动筋骨的人还蛮多的,有一天,同寝和卜晓云吃过晚饭就去体育馆,发现属于他们的地盘没有了。
可当时,同寝急于想挥两拍子。怎么办?卜晓云想到一个上佳的去处:回寝室的半道上。她一提议,同寝拍手称快。
她俩在路灯下玩得正酣——同寝戏称“这是在练习捡球”啊,迎面有人对她俩吹口哨。一看,是大三的学长,他因为打网球敢和老师抢场地、用网球拍打老师被全系通报批评而闻名,他在一行人最中间。她白了他们一眼,没理。
几个月后,学长再次出现在女生楼门口,和几个男生坐在门口石墩子上吉他弹唱校园民谣《美人》。卜晓云和室友去水房打水归来,突然吉他声停了,网球男一个箭步跑上来,拿着一捧香水百合和一盒巧克力塞到她怀里,还没等卜晓云回过神来,人影都不见了。回到寝室,把巧克力分给了同寝的姑娘,发现里面有一张卡片:“卜晓云:做我女朋友好吗?”落款名字都没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花在寝室的花瓶里绽放了几日,迅速进了垃圾堆。这事儿,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转眼又是一个新的学期。
班里女班长想竞选系文艺部长,竞选前要拜访的人多,于是拜托卜晓云帮忙到学长男寝室送个选票和竞选方案。
卜晓云到了目的地,这是卜晓云第一次进男生寝室。目的地寝室的门虚掩着:“有人吗?”没人应。
待她把打印好的选票和竞选方案放到桌上,她发现门关上了。
门口堵着网球男。
“你是我们班长要找的人?”卜晓云惊掉了下巴。
“我不是。你是我要找的人。”
卜晓云一时不知如何应答,转身打算开门逃离。
正在这时,寝室的灯关了。
她吓得正想尖叫,突然嘴巴被捂上了。
“你不答应做我女朋友也不行。”
可怜的卜晓云就这么被推到了床上。等她逃离的时候,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在可以逃离之前,娇娇小小的卜晓云,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从男生宿舍楼跑出来,她坐在运动场的黑暗里哭了好久,她害怕。
那时候,她连他名字都没记住。
那一天过后,她觉得自己变残次品了。
大学几年,再也没有男生打通过她们寝室的电话联系上她,包括肖睿的兄弟武强。
她跟谁都不敢说,一个人沉浸在不洁感里,用自己对人的不设防,为异性的欲望买了一次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