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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觉祁燃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
如果他明天早上还恍惚记得今天晚上我所说的话，面对他的质问，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千条谎言替自己圆场。
我抱着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心跳趋于平和，困意袭来。
总归要睡觉的。
我想方设法推了推祁燃的肩膀。他纹丝不动。
“祁燃，醒一醒。”我扶住他的肩膀晃了晃。
“……”
我思索了一会，摸索着掏出手机，怼着他的脸连拍了几张。
“咔，咔，咔。”
相机忘记设置静音，我心虚的关掉相机。
谁料祁燃会突然醒过来。
谁料他醒来以后会突然把我丢掉。
搂在我腰间的手一空，我重心不稳朝沙发倒了回去。沙发弹性十足，后背被沙发安然无恙地包裹着。
“拿来。”
祁燃晕晕乎乎的抢我的手机。
我把手机压在背后，逗他：“不给。”
“让你拿来。”祁燃抢手机的手无意识地摸上我的腰。
我浑身颤了一下，“啪”毫不留情一把打掉他的手。
祁燃靠着两只手支撑，把我压在身下，低下头威胁道：“乖乖拿来，不然我要生气。”
我甚至觉得这一刻的祁燃有些傲娇。
生气又怎么样呢？
会气哭吗？
莫名有点可爱。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再说一遍——”
我想，祁燃的意识一定是突然模糊了。不然不会说着说着话就戛然而止，也不会胳膊发软，死死压在我身上重新睡着。
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使我乱了分寸。祁燃呼吸时腹部的微妙起伏，让我感觉到莫名紧张。
我费力翻了个身，好不容易才把他从身上甩下去。
我站起身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去翻了一床被子铺开在沙发上。
犹豫之下，还是帮他把鞋子脱掉，体贴的替他掖好被子。
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模样，想到这么帅的人就这样睡在我面前啊，错过这次，恐怕……
突然就不甘心这样去睡觉。
内心苦苦挣扎了一番，我做贼似的蹲下身，屏住呼吸，轻轻凑近他。
他眉目的轮廓无比清晰。好看五官的让人把持不住——至少让我把持不住。
离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唇上方，没敢再轻举妄动。
我的嘴唇动了动，深情的浅浅吻了吻他嘴唇上方的那片空气。
“你——在做什么？”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这人醒来都不带吱声的吗？
不知道祁燃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我还没来得及脱身离开，甚至与他距离还近的不像话，他就悄无声息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看着我。
他的目光清澈的不像话，一点都没留下醉酒后的迷离。
“是你先抱住我不松开的。”我先发制人。
他盯着我，喉结动了动。半晌，抬起手抵住我的额头。
“保持距离。”
“我没亲。”我如实交代。
“什么？”
我摇摇头，站起身说“你醒了就自己照顾自己吧。我上楼睡觉了。”
“等一下。”他攥住我衣服的一角。
“怎么了？”
他似乎又想开玩笑，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似乎没有力气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