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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田大佐先前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是,似乎就在今天,东大发生了流血事件……”
“什么!?”斋藤立刻抬头,眼神震惊,“流血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省厅方面说,是一部分士兵与抗议学生产生了冲突,伤亡数字现在还不清楚……”
斋藤猛地起身:“士兵!?这么说,还是我们的人?我不是强调过,除非受到人身威胁,否则禁止使用武力吗?难道你没有收到平田大佐的报告?怎么还要省厅通知我们?”
自从斋藤就任司令官至今,对吾妻的态度向来是客客气气,像今天这样严厉的口气,还是头一次,足以见得他的愤怒。
不过这也怨不得斋藤,下属捅了篓子,作为上司的自己却一无所知,反而还要让更上级的单位来通知……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大发雷霆。
吾妻低头:“非常抱歉,司令官……直到省厅通知之前,我对此也一无所知,是我的严重失职,请您责罚。”
斋藤眉头紧皱,坐了回去,语气稍缓:“不,这也不怪老师……总之,要到现场了解情况,就麻烦老师——不,还是我同您一起去比较好。”
“是,我马上去备车。”吾妻鞠躬。
……
……
吉普车在道路上飞驰,吾妻坐在副驾驶位,手上拿着车载电话:“有四名伤者?……是,我知道了……”
她放下电话,回头:“司令官,根据报告,一共有四名伤者,目前都被送到医院救治了。”
“伤势情况如何?”斋藤坐在后座。
“三人经过抢救,都恢复意识,脱离了生命危险,另外一人较为严重,目前还处于昏迷……”吾妻的声音苦涩。
“他妈的,平田那个混账到底在想什么!”斋藤扶着额头,忍不住低声骂道。
如果造成死亡,那整个事件的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军队武力镇压学生,造成重大伤亡”——像这样骇人听闻的消息一旦曝光,全重樱的舆情都会彻底沸腾!
而那些本就热血上头的青年学生,势必会更加激进,甚至抗议的规模都会进一步扩大!
如果演变成全国性的学生运动……到那个时候,即便是对镇压保持中立态度的内阁政府,也不得不倒向军部,支持武力镇压。
——这不正是军中的激进分子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而越靠近东京大学,窗外的景色便越是狼藉,随处可见被丢弃的抗议标牌和黑色制度的警察,随着深入,也能看见一些头戴白色钢盔的宪兵,站在路边值勤。
吉普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斋藤还在气头上,语气直冲冲的。
“前面被设置了关卡……”吾妻刚开口解释,一个背着枪的宪兵就走了过来,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吾妻降下车窗,这是个年轻的宪兵,大概是没怎么见过舰娘,看见车里坐着个年轻女性,不禁愣了愣,才说道:“前方是被封锁路段,出示一下证件。”
吾妻拿出证件,用双手交给他。
宪兵单手拿走证件,懒散地打开,看了一眼,态度忽然恭敬起来,双手将证件交了回来,敬了个礼,同时眼睛偷偷地瞟向后座:“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