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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丽警校毕业,已从警三年,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不免有点惊慌失措,但想到两个孩子,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把老人抱到沙发上,再三检查呼吸、脉搏,并用手机的手电功能检查瞳孔反应,确信已无生命体征。
但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她又联系了黄仕银。
“黄先生……黄老可能不行了……”
“我姑妈?不会吧!她可是能够起死回生的!救过很多人命的!”
“我……也不信,所以我叫了急救……”
“我们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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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把前三章全背下来了……”
夏媔兴奋地叫着,和丫丫从书房跑出来,见黄念慈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都呆住了。
丫丫问:“奶奶怎么啦?”
萧丽勉强笑了笑:“没事儿……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
夏媔连忙小声说:“咱们接着抄书……别把奶奶吵醒了……”
忽听门铃响,萧丽开了门,进来一个医生、两个护士。
夏媔和丫丫不知发生何事,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医生拿出便携式心电仪,对老人进行一番检查,最后摇了摇头,开具死亡证明后,递给萧丽。
萧丽说自己不是家属,这时又闯进两个人,一个是黄仕银,一个是他妻子柴聆凤。
萧丽把证明书递给黄仕银,难过地摇了摇头。
黄仕银看了一眼,忽然握住医生的手:“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姑妈吧!”
那医生想必经历了太多生死场面,所以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
柴聆凤把黄仕银扯开:“别闹!姑妈早就……都快90了!这是喜丧!”
医生叫两个护士打开折叠担架,夏媔突然挡在沙发前面:“别动奶奶,她在午休!奶奶没有死!奶奶不会死的!”
柴聆凤一把推开夏媔:“你谁啊小丫头片子!别碍事儿!大夏天的,一会儿就臭了!快闪开!赶紧把尸体弄走!”
“奶奶真的没死!你们快把奶奶叫醒啊!”她一边叫喊一边扑到黄念慈身上,“奶奶您醒醒啊!您别吓唬我啊!”
“哪来的野丫头!谁是你奶奶啊!”柴聆凤再次把夏媔拽到一边,往地上一掼。
夏媔重重地摔在电视柜旁边,眼瞅着两个护士把老人放在担架上,抬起来往外走。她不顾疼痛,迅速起身,瞥见电视柜上一包已经打开的针具,随手抓在手里。
这时丫丫也冲上去拦在担架前面:“你们救救奶奶啊!刚才好好的啊!怎么会死……”
医生显得极不耐烦:“小孩子懂什么?快让开!我说死了,就是死了!”
“就是没死!”夏媔再次冲了过来,“奶奶说了,只要神在,人就没死!”
“小屁孩胡说八道!什么神啊鬼的!快让开……”
夏媔忽然叫了声:“奶奶,您别怕疼啊!”边说边迅速取出一枚寸针,刺在人中穴上,再取一枚,扎进百汇,又取两针,斜入左右神门,最后把手指聚拢,挑破指尖放血,先左后右……
这是她在《上工医神》的急救图册里看到的,她不懂原理,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用,但她在孤儿院见过许多孩子被担架拉走,就再没能回来——再不出手,奶奶便永远离开了——所以就不管不顾地照猫画虎,施以针刺。
变出突然,医护并未阻拦,萧丽和黄仕银只是叹气,柴聆凤则骂了一句:“神经病!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