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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十个小时前，连新闻上都说了。”
“啊......”
“禁令生效前起飞的飞机可以合法落地，但是非印度斯坦籍贯的人会被落地遣返。”海莲娜说着又抿了一口酒。
“最后一班到达的国际航班是从东西伯利亚大区的勘察加起飞的。就在三个小时前，这趟航班上的人也已经被遣返了。”
“动作挺快。”
“是啊，这真是难为那些拜占庭式官僚了。”海莲娜又看了一眼天空，然后从吧台底下摸出了一颗西柠，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刀削起了皮。
“三个小时前国际航班的起降彻底终止了，而且就在两个小时前，南亚次大陆内部的航班也开始陆续取消了。”
海莲娜边削边说：“我已经半个小时没见到哪怕一架飞机了。”
“挺好。”
“当然，如果没那些意外就更好了。”
听到这里，林青云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面前的少女要进入正题了。
“详细给我说说。”
“呵......”海莲娜翻出一个鸡尾酒杯，往里面倒了点橙汁。“有人不想让我说太多，但是酒吧不就是个说闲话的地方吗。”
“喝醉了总会记不住事情，不管是说话的，还是听别人说话的。”她边说着，边往橙汁里兑了点苏格兰威士忌。
“我懂。”
林青云看见她又端着酒杯去旁边的沙冰机里接了半杯冰沙，转身的时候还往沙冰山上插了一把小伞。
“给你换点清淡的。”
把削好的西柠往杯子里一放，往男人面前一推，大功告成。
“谢谢你，海莲娜。”
“印度斯坦的议会停摆了。”没有丝毫铺垫的，少女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咳咳......”男人被酒呛到了。“发生什么了？”
“明天早上会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他们会说是因为财政问题导致议会重要下属机构停摆，使他们无法继续履行职能。”
“但是你知道的不是这样。”
“当然。”她平静地看着面前的高脚杯，那副样子就仿佛她刚刚脱口而出的事情完全与她自己无关。
“今天早上，就在我们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从瓦拉纳西往回跑的时候，印度议会的内部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斗殴’。”
林青云感觉自己的汗毛立起来了。
“等德里国会警察那帮吃干饭的废物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海莲娜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推到了林青云面前。等清楚上面显示的照片的时候，林青云感觉自己要吐了。
“下议院一共543个席位，也就是说当时在场的有五百多个议员，外加配备的书记员、翻译还有秘书......差不多六百个人吧。”
“天哪......”
“下议院的安保系统在检测到暴力行为的第一时间就把所有能锁上的门锁上了，只有疏散指令可以打开。当第一个人变异的时候，其它六百个人本来是有机会跑的。”她说到这里嗤了一声。
“设计这个系统的智障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在下议院内部爆发的情况，等第一批反应过来的人跑到大门口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扇针对恐怖袭击加固过的大门从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海莲娜从桌面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划拉了几下后又放回了林青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