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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是没说出口。
海莲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缓缓地说道：“印度议会。”
果然......
“首都来的专案组是中午落的地，我只是想象征性地陪他们去一趟现场，但是......我走到议会的门口就迈不动腿了。你知道吗？当时我还在议会前的广场上，即使在哪里，那些东西的惨嚎依然清晰可闻......所以我找了个借口跑了。”
林青云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他翻遍了自己的脑子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我一路回了酒店，然后就包下了顶层的三楼，让你们一并搬了过来。我让你们锁好所有通往顶层三楼的楼梯间，还找前台拿走了所有可以通往顶层的电梯卡，不是因为我当时胡扯的什么国家安全问题，而是......”
“好了好了，没事了......”
“谢谢你，林青云。”
“倒是不用这么客气......”
“我不是指你刚才可有可无的那句安慰。”
“啊？”
“昨天那个时候......你能回来找我，我很感谢。”
林青云愣了一下，然后真诚地笑了。“那个啊，那个也不用客气。”
他向海莲娜举起了酒杯。
“敬大家都安然无恙。”
海莲娜和他碰了一下。
“敬亚洲联盟。”
她又仰头喝了个精光。
“林青云，所有人会没事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说真的。”
“怎么说？德里现在就是个黑箱。”
“无所谓，因为我们明天就走。”
林青云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所有人仅仅是指和她同行的二十余人而已。
“有四架直升机正在圣雄甘地国际机场待命，其中两架明早会过来接我们，另外两架是备份。到时候我们两个负责叫他们起床，清点好人数就直接带他们来楼顶。告诉他们不允许带任何行李，能放进衣兜的除外。”
“为什么不现在告诉他们？”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别犯蠢。”
“直升机会带我们去哪？”
“机场。”
“我以为德里的机场都关闭了。”
“明天只会有少数几趟航班可以合法起飞，其中就有我们的。”
林青云很想问留下的那些人会怎么样，但是看着海莲娜憔悴的样子，他还是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
“你回去吧，林青云，争取多睡会，记得定个五点的闹钟。”
“你呢？”
“我？”她把鬓角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对着林青云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不用管我，我还有几个电话要打，打完就下来。”
“行......”男人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得站起身。
“临走之前，我再问一个问题。”
“说。”
“你给我的鸡尾酒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我即兴调的。”
“那你取一个吧。”
“取一个？”
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亮，已经微醺海莲娜不禁想要试着伸手抓了一下。看着清澈的月光从自己的指缝之间流淌而过，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就叫......”海莲娜回头的时候，一阵晚风正好带起了她的长发。灰色的长发在月光下莹莹发亮，像是银色的织线，随风飘动的时候就被织成朦胧的银白色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