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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巫女(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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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一样,失神的少女目光呆滞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龙一半蹲在地,将怀中的少女置于身旁,但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拉着少女的手臂。
  在龙一的怀里的时候,少女能感受到一点点咸湿、温热的气息;在离开那个气息之后,少女才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那间恐怖的库房了。
  龙一侧着头从墙角的边缘试探性地观察着。即便视觉上有限制,但龙一似乎已经可以确认出枪口所在的位置了。
  位于西部大楼的极高出的顶层——那是龙一能够感受到的,强大的、发散于空气中的杀气。
  【这次是……狙击手吗?】
  【真是的…………】
  “你在这里躲好,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要露头——我处理完了就来接你。”
  龙一果断地放开了手,接着熟练地拔出了扣在身后的长刀。然而这次,少女细嫩的双手却死死地拉住了龙一的衣角。
  “……你在干什么?”
  “一定要这样吗?我们就这样回家行吗?我已经不想再看到死人了!那种凄惨的死法,无论是谁我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这样的话,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少女痛苦的声音,并没有让龙一软下心来。
  “……你说什么?”
  听到少女任性的叫声,龙一不禁感到一股愠怒的火气燃烧了起来,直冲上自己的头顶。她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为了保护你牺牲了多少人,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从你开始逃跑那一刻开始,你身上就已经背负了多少重要的人的生命,你知道吗?!少在这里自以为是的吝惜生命了,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少女似乎被龙一的话震住了,两只裹挟着泪痕的红色瞳孔挣的很大。
  【是这样吗……我,还不得不活下去…………】
  龙一站了起来,将抽出来的长刀反向握住狠狠地插在地上,剑刃牢固地固定在碎石之。
  短暂地紧绷住身体的肌肉,龙一开始屏住呼吸——一股神秘的力量渗透在她的血液之中,从心口处发散,并迅速地扩散到龙一的全身。
  血液,在疼痛。力量,在沸腾。
  龙一慢慢睁开双眼,像龙一般的兽眼细缝再次出现。她伸出了右手,做出了一个兽爪护身的动作。
  少女虽然肉眼无法辨识,但是身体却能够明显感觉到:眼前的人,除了【杀手】的杀气之外,似乎又增添了别的什么东西。
  龙一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但是她也明白,现在并不是和少女解释的时候。
  【……至少动手之前,先说清楚吧。】
  看着少女那双略显迷茫的眼睛,龙一再次说道:
  “而且……就算会发生再危险的事情,你也没必要再逃下去了。因为我会赌上性命守护你的。”
  没错。在查到那张照片的时候,龙一就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绝对、绝对要保护好她。
  至少为了【那个人】,也要这样。
  “啊…………”少女的迷茫、恐惧,在她那副湿漉漉地表情当中,烟消云散。
  【什么啊……这样的话,简直像是我在撒娇一样…………】
  【不过,谢谢你了…………不知名的姐姐。】
  少女卷起袖口,有力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被眼泪清洗过的眼睛,变得干净透亮,也充满了坚强。她站了起来,紧紧地依偎在身后的铁墙旁。
  “好吧……我会在这儿等着。希望你是对的。”
  “……绝对不要轻举妄动。我上了。”
  话音刚落,龙一便是把刀举在眼前。似乎在确认检查无误了之后,双手朝右侧靠拢,动作渐渐柔和变慢,正握起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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