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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共感(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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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阻止病毒的扩散,为了创造理想的和平…………组织派遣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用于抑制病毒的研究,甚至在近期打算与政府合作成立新防卫部队。
  这些事与成为败家犬的自己已无关系。只是,与那种病毒毫无瓜葛的自己…………到底是何时被感染的?
  “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会…………!”
  “…………”
  终于到了可以交谈的地步了。有关菲奥娜·森一直在意的病毒起源的问题,一直深深地藏匿于龙一阴暗的记忆里。
  不过,肉体的痛楚…………还真是久违地感受到了啊。
  她说得没错,隐瞒了过去的真实,只会导致更多的祸患。是时候将一切和盘托出了。
  龙一如是想着,虚弱地撇头别开对方的视线,发出轻叹:
  “……那个时候、我留在………………那支队伍里的理由,只是为了搜集情报。作为【拾尸者】的我…………”
  话语几度梗塞,下定决心的龙一最终不再犹豫。
  “做过的事情就只有【搬运尸体】。作为组织棋子兼实验体的【十方天魔】,我一个都没碰过。即使你们真的变异、死亡…………也都在组织的控制范围内。”
  “组织的…………【棋子】…………?”
  “S组织………才是谛阿厄病毒泛滥的温床,一切灾厄的始作俑者。菲奥娜·森,你到底是产生了什么错觉、会认为我是犯人……?”
  意识在铿锵有力的言论里被逐渐搅乱、简直达到天地翻覆的地步。
  浑身发颤。
  即使抱住脑袋,依旧会感觉到身体深处的某个部分在扭动。
  越是逼近现实,越是思考真相…………名为绝望的病毒就越是填满了心灵深处的缝隙。当所有的空洞被涂抹成漆黑的暗色之时,恐怕就会彻底疯掉吧。
  【拯救了自己与世界的那个组织…………居然被称为如此魑魅魍魉之地。】
  【真是,不可原谅……!】
  【不可…………】
  连过去的记忆都在搪塞自己的思路。飘渺不定的记忆里,再次出现了那个充斥着血肉与钢铁的孤山。
  恋人与同伴们的惨状。以及……
  是的。
  那一定是假的。全部是虚假、全都是谎言…………!
  “别骗我了,L龙…………我是亲眼看到的,你的所作所为……!
  你…………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做过那么多可怕的事……
  还有,明明是你自己承认的…………!”
  她发出了像小孩子哭闹一般的争论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框滑落。
  距月见姬岛爆炸还有三分钟。
  脸上的表情因创伤而无法辨认,龙一对眼前女人能做的也就只有轻轻摇头。
  “就算是我,在那时也因莫须有的罪名而被组织监视了…………没办法。
  至于可怕吗…………我只看重结果。那支小队里能活下来的人多一点,对我更加有利。
  不过组织对我的怀疑也确实加重了,使我不得不提早脱身。现在看来…………那种肤浅的决定只是我的不成熟罢了。”
  “为什么…………组织,要这么做……?如果没有组织的话,我早就…………”
  “为了创造像你这样的悲剧,再给予绝望的你巨大的恩惠…………那几年组织在背地里做了很多工作呢。比如,杀光位于西欧边界的那家孤儿院里,一堆没任何实验价值的修女和孩子什么的。”
  【——!】
  无声的震撼。一柄沉重的记忆之锤,在恍惚之间彻底砸碎了菲奥娜的最后防线。
  她默默地瞪大双眼,直视着龙一那张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脸,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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