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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哥,我,我一时冲动……”中箭的男人声音颤抖地申辩——然而毫无说服力,因为他的手毫无掩饰地向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菜刀摸去。
我的朋友一斧头砍在了男人的手腕上,男人的手腕立即裂开,断裂的尺骨从裂开的皮肉里蹭出来,大概是动脉的血,咻地轻轻喷了点出来。男人“啊”地吟了一声,手臂颤了颤,接下来,斧子直接砸在了男人后颈风池穴上,咔嚓一声,男人的脊柱发出断裂声,血管也跟着破裂,鲜红的血液从创口侧面一股一股地喷出,不几秒,男人变陷入静默。
文皓月用脚把男人的身体翻过来,男人眼睛圆睁,没有感情,像毕加索绘画上的人物眼睛。
“操/你/奶奶。”文皓月忽地又提起斧头,好像想侮辱尸体。
“停手。”我上前制止了他。
他有些不高兴地“哼”一声,“LastAttack是我打出的,不算你杀人。”
“神他/妈LastAttack……算了,这种时候我不在乎杀人。”
“真不在乎你就会射他的头。”
“不射他的头另有原因。先别管这杂种了,看看唐平去。”
倒霉的唐平看样子是没救了。他虽然还有一口气,但也是吐两口气吸一口气,并且越吸越少,如果是游戏,现在他头上的血条应该只剩最后一格血,并且还在蹭蹭蹭地崩。
头部没有撞击伤,但胸腹部伤得太严重,肋骨看起来断了好几根,我轻轻掀开他被染红的白衬衣,从肚脐向上有很严重的撞击撕裂伤,泛青的肠子正跃跃欲试地想钻出来。
“如果是正常年代立即送医院应该还能捡一条命。”我比较委婉的宣布他的死期。不知道这家伙还能不能听见。
唐平嘴角流出血,眼睛努着力想向我们聚焦,但最终放弃,喉咙里咕嘟出几个字:“去……建设局小区……我家……我儿子宇轩,在四单元,二楼……不要,告诉……戴……谢……”接着便眼睛一翻,失去了意识。
他并没有立即死去,因为心肺、脑部等处受伤应该不严重,现在只是因为剧痛和失血而昏迷,但以现在的条件,我们可以视为他已经死亡。
我和文皓月一时有些呆愣。我刚刚判断出这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虽然和他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但飞来横祸,直接把他莫名其妙地带走,这让我非常迷惑。
我重新回到那个已经彻底没气儿的司机尸体旁边——颈动脉失血,死得极快——我在他身上摸了一圈儿,摸出块“土力架”巧克力糖,一包“黄塔山”香烟,一串钥匙。掠夺他的遗物让我有种报复的快感。
文皓月也走过来,看着死在他斧头下的男人,“他是不是刚才在城里玩跑跑卡丁车玩上瘾了,看到我们,一下子想到现在没人管犯罪了,恶向胆边生,就……”
我现在对猜测一个疯子的言行缘由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感到烦躁,发现自己忍不住想随时警戒四周,生怕哪里又跳出个不讲道理的疯子来。
我们把疯子的轿车也搜索了一遍。副驾驶座上坐着个女人,脖子断裂,看起来也是疯子的菜刀所为。女人的嘴角有红色丝状物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