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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冷水豁在了海蓝脸上。冰凉感好像往腹部的灼烧处挪了挪,想去“救火”,但这只是幻觉,冷静些许的头部和剧痛的腹部很快在凉水激发的清醒中有所分化,腹部的疼痛瞬间被再度拉满,而稍稍清醒的头脑有了更多感知:自己的肉被烤熟的味道,正在围观自己惨遭毒手的那群歹徒嘻嘻哈哈的说学逗唱,夹杂着方言和不规范普通话的油腻的诡笑,想猿猴的声音。
逐渐的,连“让我去死”都喊不动了,虽然只是心里在喊。在那些猿猴鸣叫一样的怪声里,海蓝的脑子开始播放某首杰克逊的歌——歌一开始就是杰克逊的宠物猴的声音……
……
烧红的铁铲在海蓝的肚子、胸/部分别灼烧了两次和一次,每次弄完,焦青就用一碗冷水豁一下海蓝的脸。“水最好省着点,”吕学民说,“我们自己还要喝。”
焦青把碗放下,“不泼了,感觉他被弄死了。”
“不会吧?!这么下铁板烧,五脏六腑都碰不到,怎么会要命?”吕学民伸出手碰了碰海蓝的人中,“还有气嘛。”
焦青提醒:“你看,他眼睛半睁着,眨也不眨。”
张发财有点恼怒:“装死是吧?”说着直接扭开喷火器,对着海蓝胸口一阵喷火,先把胸口表皮烤发白,继而很快发黑,表皮萎缩后皮下嫣红的肉层露了出来。不过海蓝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吕学民赶紧把喷枪推开,拧上:“得了得了,就是昏了,你这样烧要死人。等我玩够了随你烧。”
“小冯,这是什么医学现象?”张发财倒也不轴,可能折磨人听不到响就索然无味,他对烧人也不再有兴趣,转过身去问那个扶着傅有贵进来的小个子男子。
小冯一直用手遮着脸,听老大开口,才赶紧站好:“太疼了,休克了吧。”
“泼水也没用?而且眼睛还睁着呢。”焦青用手拍拍海蓝的脸,海蓝突然把眼睛睁大了,盯着焦青。
这眼神虽然不凶,却空洞无比,有种异样的恐怖感。焦青皱皱眉头,“醒了?贵子,你再烫烫他试试?”
傅有贵拿起铁铲,又要往海蓝脸上烫,吕学民赶紧拦下来:“干什么嘛,我玩够了你再搞嘛?”
海蓝突然眨了眨眼睛,盯着傅有贵和焦青,幽幽地开口:“血……血……”
焦青翻白眼:“小龟儿子,你嘀咕啥?”
“雪……豹,雪豹闭嘴。”海蓝说完,眼睛又恢复半睁半闭状态。
几个歹徒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家伙在念叨什么。傅有贵一急躁,又抬起铁铲按过去,吕学民赶紧去按他的手,铁铲最后“嗤”地拍在海蓝的脖子上,烧起一阵烟。但海蓝的喉咙里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折磨活人的乐趣消解得比众人想象的更快。而且现在这个活人不能发出“动听”的响声,好像格斗游戏没了反馈感,几个行刑人更加感觉索然无味。
傅有贵心中的报复冲动也顿时消减。如果这小子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把他搞死那就是安乐死,真是便宜他了。灾变发生那晚上,傅有贵的一个牌友当场变异,还对另一个人一阵疯狂撕咬。剩下几个没有提前准备武器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用来吸xx粉的水果刀插/进了变异者的眼睛里,而被咬的人哀嚎了几分钟,眼睛里血丝迸发,猛地四肢乱颤,一跃而起——提前把他放在阳台边的几个人立即把他直接推下阳台。那时候,傅有贵就想过,以后想善终恐怕是奢望。他看过一些丧尸影片,无一例外不对丧尸危机后人类社会的重建抱有什么希望,傅有贵也这样想。他从来不相信成群的人能干出什么大事,他觉得新闻联播上的东西都是编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