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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雪豹头套的可可滔滔不绝地东拉西扯着,简直让人怀疑她是在为了什么阴谋而浮夸地拖延时间。
“我是小孩子。”小夜呆呆地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海蓝转过头来瞪着自己的表妹。
“雪豹闭嘴。”
但他一眼看见了手机屏幕里的人,有点不知所措地想把头扭开,又想去摘老虎头套。
“就喜欢你这家伙不知所措的样子。”雪豹少女坏笑着。
把熊孩子们招呼了吃糖果去,海蓝试着摘下头套,结果卡得挺死,拿不下来。
海蓝无奈地接过手机,“真是丢人。”
“下午好。静海蓝同学。不丢人。”
“但我真的讨厌这种福瑞控的活动!而且我不理解可可为什么非要现在和你打电话!”
“确实。我现在也挺忙的,但可可非要我接。”
“诶,感觉你现在在家里。”
“确实在家里。刚洗完澡,你看——”小夜说着就要掀开身上的浴巾——
“快住手!”海蓝赶紧捂住手机屏幕。
“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给你看。”
海蓝翻着白眼拿来手掌,“边乱来啊,我不想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而坏掉。”
“但以后总有要看的时候吧。”
“等以后再说!不过说起来,你家浴室还挺大的,京师的房子弄那么大浴室,真是吓人——”
手机屏幕的画面突然黑了,好像被盖在了椅子上。
“有人来了。下次再聊。”
通话中断。
不知怎的和旁边老太太聊起天的可可这时才转过身来,“诶?这就挂了?吵架了?”
“雪豹闭嘴!”
“雪豹……闭嘴……这是什么意思?”可可问。
声音渐渐变成了男声。
躺在铁丝床上的海蓝睁开眼睛,站在床边的是之前搀扶傅有贵的小冯。
手和脚依然被手铐和自行车锁拘束着,连着铁链拴在床上。
挣着抬起头看一眼自己的身体,腹部的几处烧伤被粗糙的纱布掩盖着,有点凉爽,可能用了什么药物。但处理手法很低级。
“你……你醒了呀……要不要喝水?”小冯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询问,他好像有点害怕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男生。
“还有……'雪豹闭嘴',到底是什么意思?”
海蓝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有点好奇这个蹩脚护工为什么对这个无聊问题那么感兴趣。
这是此生第二次癫痫发作,让自己一定程度上回避了酷刑的痛苦。但这段莫名其妙插入的记忆,让自己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给我点水。”海蓝尝试吐字,脖子的皮肉被带动,又是一阵刺痛。真窝囊。下次再过夜,一定安排守夜人。还有下次吗?妈/的,有,绝对有,刚才就是杀死我的最好时机,过了那阵儿,你们谁也别想搞死我。谁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