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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一直是一个沉默话少的女孩，有时候还会没来由地有着一些自卑，内耗也是常有的事情。那段和白墨川坐同桌谈天说地发表见解的日子，是她记忆里为数不多的、金色的好时光。
年少的喜欢总是难以释怀，所以即便是现在，莫桑在想起白墨川时还是一阵阵怅然。但是能像这样知道一点跟他有关的消息，莫桑还是高兴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洗完了澡，莫桑走出浴室，看见顾叶已经在打哈欠了。
“要不要我帮你吹头发？”顾叶冲她眨眨眼睛。
“好啊。”莫桑立刻瘫坐在高背椅上，把头向后微微仰着，没戴眼镜，但依稀能看见顾叶精致的鼻梁和漂亮的眼睛。
顾叶天然微卷的头发闲散地扎了个丸子头，耳边的丝丝碎发在灯光加持下仿佛在发光。
顾叶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跟她聊最近她们公司的八卦绯闻，大体是关于某位领导出轨原配夫人来公司闹的事情，用她擅长的讲离奇故事的抑扬顿挫的语调。
“反正我从这个事情就知道，渣男无处不在。”
“嗯嗯，”莫桑点头附和着，“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她想起自己的几个前任，虽然算不上渣男，但是，确实不怎么样。
她们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进一步展开。
顾叶把莫桑微卷的头发吹干，莫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和零食。明天是周末，她们还打算再一起看一部电影。
那是一部爱情片，豆瓣评分挺高，结局不太好。两人看完都没说话。
回想起来，莫桑上次谈恋爱还是大二的时候，跟一个无聊的学长。那段感情持续了有大半年的时间，现在想起来，也不过像一部无聊冗长的电影，最后无疾而终。
至于顾叶，她和男朋友在一起已经五年了。不知道会不会结婚呢，莫桑想。
莫桑对程泽印象不坏，只是不知道顾叶怎么想的。
顾叶和莫桑不像一般的闺蜜，她们都很有默契地不过多谈及自己的感情生活，也从来不多问对方的选择。
“没事的，大不了分了还有我在嘛。”当初顾叶纠结要不要和程泽表白时，莫桑是这样说的。
聊了一会电影的剧情，她们很快达成了一个共识：男主真tm的帅。与这种青春片适配程度不要太高。
“睡觉吧。”莫桑温柔地说。她明天还要在家加班。
“嗯。”顾叶向里面挤了挤——这个房间和床，按两个人来说都太挤了。
但顾叶就乐意这样挤着。
莫桑还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那个事情告诉顾叶。她暗恋过白墨川的事顾叶是知道的，顾叶只是不知道，莫桑现在还会对他念念不忘。
过了一会，莫桑听到了顾叶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她已经睡熟了。她睁开眼睛，向着黑暗轻轻地说了一句：
“感谢你一直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