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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水的纪元(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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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被模糊掉的景色的确是随着这场灾害而显露出其原本的姿态,她也的确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这片伴随了自己许久的景色。她从此也不必再用投影去欺骗自己了,也不用算着时间,看哪一天是空气质量良好的日子。
  “换句话说,用灾害去摧毁灾害,我好像从其中解脱出来了?……我自由了?”
  她似乎不必再烦恼许多事情了,不必为了恶行而愤怒,不必为了他人而同情,不必为了未来而苦恼。她现在反而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
  难道,人类本身才是令人苦恼的吗?
  她望着窗外看得入神,然后肚子叫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考。
  “嘛……就算是要思考今后的事情,我也饿了。既然如此,还是暂且活下去吧,毕竟还有很多事还没验证……”
  顺着家的方向,原路返回。丢掉来时的慌张,取回作为人的特质。
  而活下去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填饱肚子。洗漱之后,她便从冰箱里拿出速冻食品,丢进微波炉里加热。她一直以来都活得这么随意,不仅是因为温室里种植的蔬菜和人工养殖出的肉类不算便宜。比起精神世界,她算是不那么在乎外界的人。在休息的间隙,她也饶有兴致地随机播放了歌曲,恰好随机到了那首歌:
  全部终わった朝(在一切都终结的清晨)
  晴れやかな空に向かって挨拶(问候着晴朗的天空)
  何もかも壊れきっと元には戻らない(一切都毁灭了回不到从前了)
  irony抱え前を向こう歩こう(嘲讽地向前走去)
  AftertheFlood,wearegonnastartinagainnow(大洪水之后我们将重新创造一切)
  ぼくらのあの世界は壊れてしまったけど(虽然我们的世界已经完全崩坏)
  We'vedonelost,andwecanfinditagainnow(我们失去的一切现在重新找寻)
  やり直せるなんて知らなかったんだ(却不知如何重建这个世界)
  “呜哇,什么情况?”
  那声音像是把这一切的情况都预测到了似的。
  “有点太应景了吧,这也算是大数据的内容吗?那还真是有些可怕。”
  打开盒盖,里面装好了香气扑鼻的意面,虽然里面的食材没一个是天然的,但却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效果。
  “好了,我要开动了。”或许在人们吃饭的时候,才会感觉到“活着”吧。
  在她享用早餐的同时,餐桌对面的玻璃外,是久违的太阳,温和的太阳,货真价实。在光线的照射下,海洋逐渐被点亮,违背了穿透率,呈现出异样的清澈,和之前深邃的幽蓝完全不同。就算不知道淹没了多少米,太阳也是清晰可见。许多人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这样被她轻易地实现了,还是在大洪水之后。
  太阳总是人类希望的代表,是吸引人的宝石。就算是隔着这万丈深渊,它依旧带给人以温暖。
  现在能够总结出的情况是,这栋公寓里应该是没有人了,其余的地方未知。供氧系统不知道能撑多久,但至少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走廊里没见到一滴水,虽然这很奇怪。而且水的高度未知,水压也是未知,但是还是没办法坐以待毙。
  “还是先去大厅看看吧。”没有什么伟大计划,她只能想到这些。
  人类的纪元顷刻间便衰败了,而水,这个人类诞生的地方夺回了地位,难道历史真的是个循环?
  饭后,她穿上了轻便的衣服,便离开了家中。在她走出电梯的同时,一个电话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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