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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挤出商务式的笑容，假装自己也好不容易才认出对方：“程方远？”
然后，立即转向何亦明：“何大，这是我校友程方远。我们好久没见了。”
何亦明不动声色：“哈？这么巧？那太好了！”
程方远忙站起身拖座位：“来，坐下谈，两位喝什么？”
何亦明：“咖啡就好。”
沈晓若：“一样。”
何亦明又问：“你们这是多久没见了？”
程方远说：“一年多。”转脸问沈晓若：“你怎么突然来上城了？”
沈晓若还没说话，何亦明抢着说：“晓若是我花好大力气挖过来的。
“她这个人啊，极其恋家，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同意。
“考虑了有多久，晓若你自己说。从我邀你，到最后你过来，多长时间？”
沈晓若说：“快半年吧。”
程方远不明意味地看了沈晓若一眼，说：“那是够久的。”
来上城，也挺久的了吧？
不告诉我，甚至避开我，对吗？
沈晓若如坐针毡，勉强笑道：“唉，别光顾着‘夸’我了，何大、程总，我来旁听就是向你们学习来的。”
何亦明笑：“嗨，你这家伙，老是谦虚过头。”
沈晓若：“何大你再这样程总就要笑话我了，其实对于互联网创新这块，我了解的不多，程总，要不先给我扫个盲？”
沈晓若硬生生地把话题往今天的主旨引，程方远定定神，说：“扫盲谈不上，随便聊聊吧。我们‘至上’最近研发了一个小程序……”
程方远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他认真专注侃侃而谈的样子，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他。
沈晓若不敢过于放肆地盯着程方远看，只能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咖啡，或者看向何亦明的方向。
何亦明察觉到沈晓若的目光，报之一笑。
何亦明今天带沈晓若来与程方远谈项目，当然是故意的。
前些天同秦浅浅接触时，秦浅浅提醒他：“上次我和你提过‘至上信息’的程总，有再和他聊过吗？”
何亦明解释这段他们团队的主要精力都在服务她的“京海旅投”，还没来得及跟进。
秦浅浅说：“程方远这人是个人才，我挺看好他的。
“我建议你啊，趁他现在还没有很发达的时候多交流交流，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对了，我之前问过他，他对于选你们做推广这层似乎还有点犹豫，好像也有和别家在谈合作。
“不过没事，你下次带我同学去，准能成。程方远也是侨大的，他们也认识，而且在大学里交情不错。”
何亦明当时眼皮就一跳：“你是说……沈晓若？”
秦浅浅笑着说：“对啊，就是你的得力干将，晓若。”
何亦明忍不住问：“他们交情非常不错吗？”
秦浅浅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熟人好办事嘛！我和何总你这么快能达成合作，晓若的功劳少不了，你回头可别忘了给她的绩效多记一笔哦~”
何亦明的眼睛在金丝眼镜后闪烁：“那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