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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嘴里灌了半壶美酒,司马康露出一副痞坏痞坏的笑容,伸手就要来牵这俊俏小厮的手:“倒是滕美人你为那些俗人扰了你家世子的雅兴,该当何罪?”
滕湘莲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躲过了世子的咸猪手:“夏侯家的千金拒绝了此次诗会的邀请,言辞近乎决绝,世子还是不要再唐突佳人为好。”后半句语气颇有几分阴沉,似乎另有所指。
司马康不屑一笑:“无妨,此女虽生的一副好皮囊,却是出生莽夫之家,便是再清雅也难逃污浊,更何况此女天生罹患失魂绝症,常常毫无征兆地昏迷,若是成婚,毫无情趣可言,若不是我父执意,我才不会理会此女。”
滕湘莲的脸上划过一丝恍然,略带嫌弃地口呼抱歉便悄然离去。已是半醉半醒的宣王世子并未发觉这位平日里只会害羞地躲开的童子言行里的不同,而早已飘飘然的娈童女妓更是半分都不曾注意。
待到月至中天,盘状明月将清辉洒在辽阔地大地上,欢腾的宴席已经散去,满身脂粉气的司马康这才从宅邸后院出来,半敞着衣襟,高唱着自撰的歌谣,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小溪旁。
溪旁勋贵弟子、文人骚客三五成群,玩着曲水流觞的游戏,只着轻纱的美貌侍女与娇俏童子在席间为众人添酒。上下游各有一队仆人在收拾杂物。
司马康的到来,这帮故作风雅之人便找到了主心骨,一道寻欢作乐自是不必言说。
山庄外围,司马家所雇杂役们居住的联排院子里,独属于门房滕湘莲的屋子里,有细若蚊呐的低吼声传出。
虽然夜已经深了,但清凉山庄依旧被灯光照得有如白昼。俊秀的少年此刻正捧着誊抄的道藏,头深埋在书间,紧咬银牙,黑金二色光芒在他被衣服遮盖的身体上交替闪烁,仿佛是在交战一般。
突然,院子喧嚣了起来,杂役们的换班时间到了。
一位杂役路过滕湘莲屋子时无意间从门缝间窥见他正在读书,颇为诧异,招呼了一声:“阿莲,今日工钱翻倍,每人都能在诗会领条桂花糕,而且贵人们高兴了还有赏钱给,你若不去,我可把你那条领走了哟。”
滕湘莲头也不抬地回到:“阿叔你给我留两块就好,少爷醉了我有点怕。”
大众脸的中年男子闻言,面露恍然之色,讪笑两声转身离去,嘴里嘟囔着:“生的太俊也不是好事哦。”
屋内,滕湘莲的眼睛里时不时交替闪过黑光与金光,脸上也攀上了黑金二色的纹路,充满着诡异的氛围。
难言的痛苦袭来,滕湘莲的身体都弓成了一只虾米,但这位少年却展现出了与他娇俏的面容不相称的绝强毅力,生生忍住了并未叫嚷出声。
以超人的毅力压下大声宣泄的冲动,滕湘莲以一种无人能听懂的语言念起了一段与存世道藏皆不同的经文:“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谋始;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
在诵经声中,争相交锋的黑金二色光芒渐渐消散,滕湘莲终于得以歇息,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手掌也被攥出了血,十分狼狈。
强撑着入睡的冲动,滕湘莲又背了两页道藏,直到确认自己完全牢记了之后,才顺从身体的欲-望,沉沉睡去。
灯火通明的清凉山庄,名为诗会,实为狂欢的饮宴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