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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银针的刺入,老妇人的哀嚎声渐渐减弱,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有所缓解,没过多久,患者的身体上标记的穴位全部扎完。
白承业不急不躁,继续根据天网的教程进行下去,他的手指在患者的诸多穴位上按摩,仿佛在弹奏一曲古老的乐章。
随着最后一指重重的点在了胸膛大穴之上,老妇人苍白的脸渐渐变得通红,没过多久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师弟。”陈大牛在一旁十分的担心,师弟在这几个月内,只接诊过轻症。看到老妇人的这般反应,不由开始担忧起来。
“无事。”摆了摆手。
你可以质疑我,但你不能质疑天网大哥的自我迭代学习能力。
李大心情从一开始的忐忑到欣喜,再到焦急。连忙快步走到母亲身边,欲将对方扶起,却被白承业拦住。
“等着便是,相信我。”
李大踌躇片刻,终是没有继续上前。
“哇。”老妇人偏过头,从口中吐出一大滩带血的浓痰,一股怪味传来。随后,然悠悠转醒。
“儿,儿。”
“娘,儿子在。”李大红着眼睛走了上去,这次白承业没有拦。小心避开插在母亲上的银针,将母亲扶起。
“儿,你的额头。”
李大不言,先满含热泪的和母亲诉说着数日不能相谈,憋在心中的千言万语。末了,才开口向母亲解释现状。
老妇人听闻,当即便要下床跪地感谢,却被白承业扶起按了回去。
“使不得,使不得。大娘大病未愈,银针未取,不可乱动。”
“实乃家中贫寒,没有什么可拿的出手的报酬,只有此残身,愧啊。”老妇人只得躺回床上,同时,口中不住千恩万谢。
李大见母亲好转,感激涕零,又要下跪,结果刚刚屈膝就被拉起。见状,只好作罢。
“恩公,只恨家中贫苦,无以为报。只有这一身性命,来日若恩公需要,尽管来取,任凭差遣。”
“大叔言重了。”
这家人开了自动跪地脚本吧,动不动就要下跪,白承业汉颜。
随后便是一段千恩万谢,自谦推脱的拉扯。
“好了,时候到了。”白承业上前,照着天网给的顺序取针。
没有带空白竹简,白承业只得从屋外取了块木板将药方刻下。
“所有药材的量,煎服方式,服用次数和时间都写在上面了,大叔你们照着上面写的做就行了。我和师兄先回济世堂取半月份的药送来。”
白承业和师兄走出屋,没走几步,突然想起什么。掉头,从内衬衣中取出那个小药瓶,放地上。
“跌打膏,别忘了涂头上。”
“谢恩公。”李大哽咽着声音,几乎不能再言语,这次却没有跪下,因为他知道恩公不喜欢。
白承业回望这个破草屋,茅草屋顶,泥砌墙壁。
转过头,轻叹道:
茅草顶下泥墙间,贫苦人儿泪涟涟。
破屋寒风透骨凉,孝子痛苦心更凉。
母病缠身无钱医,绝望无奈等母亡。
忽闻门外敲门声,有医善心来驰援。
无偿医治母病愈,感激涕零泪满面。
孝子立誓报恩情,此生愿为郎中献。
“好诗,好诗。”陈大牛又想鼓掌,但药箱太重,手难抬。想了想,空出来的手拍了拍肚皮。
李大站在门外,目送着恩公远行,待再也看不见背影,回屋。
看着手中的跌打膏药瓶和写了药方的木板,内心感激不尽,但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李大一拍大腿。
“俺不识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