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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小姐……”
有些冒失地,奥珀斯特撞到了正位于靠近船长室位置的一间医务室里的海伦。这时已经很晚了,也许奥珀斯特的作息总是这么奇怪,也许是海伦一直在加班而无暇顾及其它,因为填写报告和检查船员们昏了头。但至少他们彼此都从这种相遇里找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嗯,奥珀斯特小姐,是来寻求救助的吗?”阅读着病历单,哪怕被撞得稍微有些站不稳脚跟,海伦仍未放下手中紧攥的纸质资料,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来看向奥珀斯特。
“啊。并不是,我是因为奈落小姐的事情来的……”奥珀斯特把手背着,有些紧张地说。
“是她把你赶到这里来的吗?”海伦又问。
“我不知道,是今天的事情忙完之后她把我叫到您这儿来的,说,也许您这里还会剩下一些事情要做,因为您总是熬得很晚才睡。”
“虽然我很少表示自己的惊讶,”海伦顿了顿,表情浮现出尴尬和意外交织的神色,“可你们总是能在一定程度上使我觉得很意外。虽然这没有歧视你们的意味,不过,我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很需要专业素养的,而这艘船上在专业领域上具备与我相似能力的人并不多,至少无论你还是奈落都不属于他们的行列。”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已经是地球时间十二点零五分了。”
“十二点……什么?”
海伦看向她办公桌上的电子钟,在看清其中数字的瞬间,一股苦涩的情绪泛起来。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家乡,其中矗立的一座福利院和自己过去所待的一座皇家医院,和约莫十七八个可怜的孩子。或许她过去的生活从来都是那么苦涩,于是现在的她总会给予自己莫大的压力。又或者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仁慈,因为她还有那些仅剩的职业素养在支撑自己。
她想起了自己学习医学时第一课背诵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想起了自己在医院劳作,拯救生命的瞬间。但她又想起一场毁灭了自己所有坚持事物与信念的大火,那时候开始,自己的脚步就变得踌躇,又或者只是她不愿意去面对那些已经化作焦尸的孩子们。她习惯性地睡得很晚,只是为了尽可能减少让过去的梦魇抓住脚腕的频率。
“海伦小姐?”奥珀斯特的声音将幻觉击碎,把海伦从中拉了出来。
“啊,抱歉,孩子。我承认,我的确有些昏了头,但你在这些对这些文件的工作上也同样派不上什么用。”
“嗯……我是识字的,或许你们都认为我是文盲。”
“不只是识字的问题,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会识字,但不会有很多人知道一些我所描述的医学症状背后的意义,与可能存在的风险。为了对病人的生命负责,我一般不会把它们交给护士或是其他持有医师证明之外的人。从这一点上说,是奈落小姐对我的工作明显不了解,或许还存在大量自作主张的主观判断导致的。”
“啊,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吧……”奥珀斯特低下头,正决定转身离去。
“也可以先等一会儿,我现在手上堆积的事情不多。目前我所照顾的病人里也没有需要频繁看护,密切监控情况的。而且他们理应都睡了,只要没有遇见迷雾之海中强烈的异常影响,我想是没有特别的事情的。所以,先等一会儿吧,我兴许还有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