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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好的。”
实际上,海伦工作时是安静的。她遵循一种非必要时不会说话的原则,以此将自己可能产生的为病人造成的其它不良影响,或是噪音本身降低到一个相当可观的程度。不过到了半夜时,这种安静在某些角度上而言相当可怕。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奥珀斯特觉得紧张。这房间里除了笔尖沙沙划过纸张的声音外什么别的都听不见,房间外的走廊又是那样的黑暗而难以行走。她或许想起自己被关禁闭的那些时光,那扇铁门之外的人也在详实地记录她所自述的一切罪恶,自己伏在黑暗中,被恐惧和绝望遮蔽了双眼。
时间一直走到了两点,奥珀斯特仍没有睡,不如说意外地没有丝毫困意,也不觉得自己有丝毫的倦怠。这时候,海伦才把她手中的那些事情忙完,那些文件被整齐地叠在办公桌上,已经分好了类。
“您是想和我说些什么吗?”奥珀斯特把凳子搬到办公桌边,两只胳膊搁在桌面上问。
“嗯,或许是因为我一直都很同情如你们这般的孩子,想着去如何帮助你们,并决定不再重蹈覆辙。”海伦解释道,“人会借着现在去弥补自己在过去的遗憾,至少对我而言如此。所以我才深切地同情和你们这般的孩子,但我别无选择。”
“是过去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各自有过去需要陈述,但我想现在最需要照顾的是你。毕竟你才是那个最脆弱的,最需要照顾的孩子。”
“是……是吗?”
奥珀斯特的话听起来有几分无法肯定的意味,她的许多感觉被剥夺太久了。过去她只是认为需要去盲目地崇拜一个人以此来寻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她从没想过自己哪天居然也需要被照顾,或是被人看作是孩子。不,严格意义上可以说,她也像那些孩子们一样去渴望着某物,渴望去触及湛蓝澄澈的天空。但她已被压抑太久,甚至于连自己的需求都难以察觉了,只是恐惧着,为了生存压抑着。
“嗯,我与舰长交流过你的一部分情况,对你,我或许有所了解。我认识过一个孩子,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她也是如此,不过她或许与你不同。但从底层来说,你们都是渴望爱,无比希望被爱的。我理解这种感情,我在幼年时也面临过缺乏一些珍重事物的时光。”
海伦闭上眼,就像是在回忆。
“我相信,治愈我们自己需要更漫长的时光。这些心里的病都是积压而成的,现在能做的只有不断的疏解,开导,以及让时间抚平我们的伤口。”
“下一站就是……”
“你的家乡,奥涅斯。”
海伦骤然理解了这种忧郁。她拿出自己的罐子,并希望奥珀斯特在其中选一颗糖来吃。